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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瘭子！你憑啥攔著我？&rdo;掙脫後的包二柱氣得抬腿就踢。
湯二瘭子憨厚地一笑，揉了揉生疼的屁股說道：&ldo;軍長……沒人管……&rdo;一提到軍長陳卅，包二柱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抱頭痛哭，&ldo;軍長啊！我包二柱對不起你，沒保護好你呀！&rdo;
湯二瘭子齜了齜牙，伸手在他肩上輕輕拍了拍。當晚，這兩個人買了被褥和吃食悄悄給陳卅和鳳凰送去。
&ldo;瘭子！柱子！你們咋還沒走？&rdo;蓬頭垢面的陳卅從單身牢房裡伸出大手，摸著瘭子和包二柱的臉，虎目含淚。
包二柱抓住陳卅的手放聲痛哭：&ldo;軍長不走，我們也不走！&rdo;
&ldo;把眼淚給老子憋回去！別讓兔崽子們小瞧我陳卅帶過的兵！&rdo;
&ldo;是！&rdo;包二柱立正敬禮，可是不爭氣的眼淚依舊潺潺不止……
幾個人默默對視了半天，陳卅忽然嘆口氣說道：&ldo;走吧……去找一個能要你們的地方，好好干吧……&rdo;
&ldo;軍長！&rdo;包二柱悽厲地叫了一聲，無奈地搖著頭。
&ldo;走吧……&rdo;陳卅拈著絡腮鬍須上的草屑，擺擺手，&ldo;你們走吧！我陳大膽不想讓人看到現在這副熊樣，我給咱救國軍丟人了……&rdo;
&ldo;軍長！&rdo;包二柱跪倒在地給陳卅叩了三個響頭，伏在地上哽咽著說道，&ldo;軍長不走，我包二柱也……也不走，要死……要死咱就他媽死在一塊兒！&rdo;
&ldo;湯二瘭子！&rdo;陳卅背過身去大喝一聲。
&ldo;呵呵……到……&rdo;
&ldo;你把他給老子拉走！拉走！&rdo;話音未落兩行熱淚滾滾長流，陳卅已是泣不成聲。
&ldo;軍長！軍長……&rdo;包二柱哭著喊著，被湯二瘭子強行拖出去。
&ldo;當家的！&rdo;鳳凰顫抖著聲音從隔壁小窗戶伸過來一隻生滿凍瘡的手，不停地摸索著……
&ldo;我在這兒，在這兒！&rdo;陳卅衝上前一把握住那隻小手，哈著氣輕輕地揉搓：&ldo;鳳兒啊！你別怕，我在這兒，在這兒。&rdo;
&ldo;當家的，咱們是不是快上路啦？&rdo;
&ldo;不會的，有我在這兒，誰也別想動我老婆。&rdo;陳卅說著，伸出舌頭在鳳凰手背的傷口上輕輕舔舐……&ldo;鳳兒啊！還疼不？&rdo;
&ldo;不疼了……有你在我就不疼……當家的，我好後悔……&rdo;
&ldo;後悔啥？&rdo;
&ldo;後悔沒給你生個一兒半女，叫你老陳家斷了香火……&rdo;
&ldo;傻丫頭，說這些幹啥？咱這不是遭難了嗎？我還連累你跟我一起受罪……&rdo;
&ldo;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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