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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歡翎第一次見他這般神態,往日這位驍騎操練的規矩雖然抓得緊,但旁的時候都是很親善的,對他們都當作是自家兄弟,除非有人壞規矩,否則他從來就沒有疾言厲色的時候。
路千棠抬手拍了他一下,把他的思維拉回來,輕聲說:「當然,你現在也可以選,是跟我合作,還是把我賣出去,都在你自己。」
秦歡翎緩過神,心下有些不快:「頭兒,你這話聽著像是威脅。」
路千棠又擺出他拿來騙人的笑,說:「我是在跟你擺清利害,這次若是成了,我們都能往上走,若是不成,我自去領罪,絕不牽連你們。」
秦歡翎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耽誤軍情,不是怕受牽連,你這話就不夠兄弟了。」
路千棠眼神又是一片澄澈,換了語氣:「歡翎,你們哪一個都不比旁的兵差,既然穿了甲,我們就該是上戰場的,陛下因為一時不快把我趕出郢皋,但是我不想連累你們一起爛在這裡——你若是不願意跟著我,現在走也來得及。」
秦歡翎咬了咬牙,說:「我當然願意跟著你,我要是想出賣你,就不會跑到你跟前問這話,我又不是二百五,我就是想知道你什麼想法,同謀也要通個氣吧。」
路千棠把過於激烈的情緒收了收,轉身坐了回去,手指從地圖上划過,說:「我剛剛看了地圖,如果真從這裡打過來,拿下我們這個關卡就可以繼續往東去,過一道峽口,走水路幾乎就出了半個梁袞,只是這個峽口水流湍急,估計沒人覺得這是一條好路,布防圖里也幾乎沒有提到。」
秦歡翎湊過來看,說:「我知道這個峽口,高山深谷的,很險,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從這兒活著走出去,若是有豐富的水戰經驗,走這條路也是有可能的。」
秦歡翎又說:「對了,這兩天我調查商隊的時候,其中就有一支走了這個峽口,我查了查,好像是安然南下了,並沒有折在那裡。」
路千棠手指一頓,說:「走峽口……水戰……」
秦歡翎也突然反應過來,抬頭看他:「擅長水戰的,難道是通羌?」
路千棠笑了一聲:「不知道,都是猜測,再查,這段時間我也去見見那幾戶住民。」
秦歡翎點頭,又說:「如果真開戰,你想怎麼做?」
「這是我們翻身的機會,但是……」路千棠抬眼看他,「要用命搏一搏。」
蕭輕霂近些日子大多陪在御前,旁的時候就稱病不出門,推了數不清的宴會,這會兒不少人覺得陛下要不好,但傳位的詔書一點風聲也沒有,宮裡宮外什麼樣的聲音都有,姚章往宮裡也跑得勤了很多。
蕭輕霂時常派人去千里醉問有沒有書信回來,結果除了第一封初至梁袞的回信,便再也沒有音訊了。
雁竹從外頭回來的時候蕭輕霂正靠在窗邊看書,叫他:「殿下,打刀的鐵匠已經離開郢皋半年了,但是鋪子還在,應該還會回來,屬下去讓旁的鐵匠看過,都說這刀刃和刀鞘不是一個人的手筆,刀鞘纏得屬實生分,像是個手生的,刀刃開得倒是好,肯定是做了有年頭的。」
蕭輕霂的視線仍落在書上,說:「知道了。以後就不必查了,沒什麼意思。」
雁竹說:「殿下,除了這個,豫王殿下與京衛軍的幾位統領走得太近了些,從去年就經常請那幾位辦宴會,殿下您也去過一次,裡頭就有那幾位。」
蕭輕霂哦了一聲,抬眼看他:「不就是路……嗯,查封黑賭場的前段時間?那還挺早了。」
雁竹應道:「是,您和路千戶蹲人家屋頂的那晚。」
蕭輕霂瞥他一眼:「那個脖子上有烙的書生還跟著他呢?」
雁竹說:「是,五殿下好像很看重他,都不叫他住偏房,就挨著五殿下住,日日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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