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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给予帮助,维持生活倒也不算是困难。记得我妈妈当在家里有好吃的东西时,还打发我给他送过几次呢,例如水果青菜或过年杀了猪给他送块肉等物。
他在我懂事的时候起就已经上了年纪了,有些缺少礼貌的小朋友就戏弄他,围着他转悠,并且是在嘻嘻哈哈中模仿着他一瘸一拐走路的样子,我就驱赶着那些捣蛋鬼来维护一个残疾人的尊严。我的同情心可以说是在我的家庭环境下培养成的,大了之后我则认为这是一种高尚的素质和美德。
见无知的孩子在耍戏他时,他有时就挥舞着手中地粗木拐杖,虽称得上是恫吓,可他的那苍老憔悴的脸上却是充满了开心的笑容,看上去竟会是那么地憨态可掬,又是那么的慈善可敬。在我长大了时才能充分理解到,那时在他的宽容大度下,其实心里一定是隐藏着非常的委屈和难过的!
他最让我敬佩的一样本事就是讲故事,评古论今,在我年幼的心灵里认为他是无所不知的。故事也是丰富多彩,层出不穷,听得津津有味,简直是让我入了迷,常常会忘记了参加一些听厌烦了的孩子们所投入的游戏中去,今天没听完的还要惦记着明天继续追问结果到底是怎么样了。记得一次他很和蔼地抚摸着我的头说:
“好孩子,你将来会比他们有出息的,你记住了我的话吧,我人瘸可眼不瘸... ...”
就是这个我称呼为“杨二爷爷”的老人,算得上是我后来对文学艺术产生浓厚兴趣的第一个启蒙的人。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听说他因年老多病进了敬老院,三四年之后就去世了。到现在我仍忘不了对他的怀念,逢年过节时我都要到他的坟墓前烧些冥币敬上一杯酒的,我是不会忘记曾经有恩于我过的人的。他就被埋在村子西边一片山洼里,那是坟地,可他因为是没儿没女的人,所以不能跟一些死者结为左邻右舍的,只能是孤独地在相隔一段距离之后被埋葬,在那里饱受凄风苦雨的洗礼!
另外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人,那就是村子里还有个叫高峰岚的残疾人,小时得了麻痹症,早已不再上学了,听说是出去学什么技术了,将来也好养活自己。在我们嬉戏玩闹时,他总是远远地躲在一边,显得不合群。他眼里藏有我曾经读不懂的东西,现在我明白了,那是自卑给带来的迷茫与忧伤!
如今的那棵更加枝繁叶茂的大柳树下,再聚集的又是我们下一辈子玩耍的人了。人生就像是割韭菜一样一茬又一茬,事物总是有被淘汰被取代过程的!
我看着寒菊子走进了院子,并且站在那里还犹豫了一下才关上了大门的。我们这是在幽会吗?我想我也该是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