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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如意歸根結底也沒和沈墨一同回去。
村里本來就很多她和沈墨的閒言碎語,看笑話的不少,如今好容易把婚退了,話也敞開說了,要是再衣冠不整的和他一道兒回去,怕是這輩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葉如意回家第二天,她在東河邊穿肚兜和野男人私會的消息就被人傳開了。更有人傳,那沈寡婦早就知道葉如意和人私通,這才匆忙把親事退了,沒把這事兒捅出來也是念著舊情。
葉如意聽了這流言直笑,那沈寡婦要真的念舊情,前世哪會把她往死里編排?
不過她如何自認清白,怕也堵不住眾口。
卻說另一邊葉滿倉往城裡送了趟麥糝,回村里發現村里人看他眼神都變了,一個個交頭接耳,指指點點,臨了還鄙夷的笑兩聲。
問了熟識的人家,這才聽說自家閨女被傳和人私通的事兒,一氣之下指著那堆人大罵:「你們這群腌臢貨,就是你婆娘和人私通我妮子也不會!」
罵完不解氣,葉滿倉回家的腳程都快了些。哪想到家門口,以往白天都敞開的木柵欄這回關的緊緊的,半點動靜也沒。
葉滿倉心裡一陣打鼓,倒不是因著自己剛剛罵了那些人,怕就怕自家閨女真的和人私通,這要是真的,老葉家幾輩子的好名聲怕是都毀了。
「婆娘?妮子?」他壯了壯嗓子吼了兩聲。
裡屋李荷花匆匆忙忙跑出來:「今兒個回來的倒是早了,快些去西屋沖洗下……」
「妮子呢?」葉滿倉不耐煩。
「她這會兒正午睡呢……」
「什麼時候了還午睡!」葉滿倉更怒了,直衝向裡屋,「外邊人怎麼說咱家的?說咱家妮子和人私通……」
話沒說完就停了。
葉如意哪是午休呢,正好生坐在床邊,一旁當真放著件男人的外裳。
葉滿倉一把抓過外裳,湊到葉如意跟前:「這是什麼?」
葉如意也是嚇了一跳:「爹,你聽我說……」
「聽什麼?你還真裹著男人的衣裳招搖啊?外人說你私通我還不信,這都把衣裳帶回來……」
「你閨女掉河裡,是這衣裳的主人救了她!」到底是李荷花攔上前。
葉滿倉也冷靜了下來,剛剛被男人衣裳沖昏了頭,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自家閨女哪是那種不三不四的人?
可他信,外邊人不信啊?穿著肚兜私通這種話都傳出去了,加上裹著男人衣裳回村,這事兒怕是洗不清了。
「伸手。」葉滿倉把衣裳扔一邊,鐵青著臉道。
「你這是做什麼?都說咱閨女不是那種人……」
「你知道外邊人怎麼編排咱老葉家?祖上幾輩子的好名聲到她這兒毀了……」葉滿倉順手脫下布鞋,「伸手。」
「你……」李荷花還想言語。
「娘,是我有錯在先。」葉如意打斷了她,伸出手,葉滿倉對她上家法,代表著還認她這個女兒,家法以後,這事兒在家裡就翻篇了。
「啪——」葉滿倉幹了一輩子活,力氣自不小,更不會徇私,一下子打在葉如意手掌上,手掌登時就紅了。
下下去,她的手已經紅腫一片。
一旁李荷花心疼看著,卻也知道自家男人素來看中名聲,攔不得,急的直掉眼淚。
最終葉如意挨了三十多下,葉滿倉打到後來看著手皮子都滲血了,大抵也是心疼了,扔了鞋扭頭坐在院子裡一言不發。
葉如意望著爹娘因著自己的事兒唉聲嘆氣,心裡也不是滋味。
「娘,阿姐……」另一邊,葉小寶小心的從裡屋門口探出頭,手裡遞出來一捆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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