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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骁飞跑着回了家。他的家就离老槐树不远,一幢灰瓦泥墙的小院子,瓦片有些失修,上面盖着一块块的茅草,院子更是有多处倒塌,也不见有修葺。
“小疯子,你又跟人打架了?”一位胖乎乎的大婶探过脑袋,喊住丰子骁。
“江婶你好,没呢,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说着话,丰子骁已走进了自己家的院子。院子正对大门处用青砖砌了个影墙,墙面用白石灰粉刷了一片,中间写了一个圆圆的“福”字。这面影墙是他这幢宅子最华美处,是他死鬼父亲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若你细看,便会发现在福字的旁边,还写了一个“屁”字,只是墨渍在风雨侵蚀下已不清晰,隐约可见。
这是丰子骁写的第一个字。他跟那位齐先生学了一段时间的识字,半部儒圣经典都能背得下来,但却一直未能动笔。一日,趁着好位齐先生喝多了,他偷偷用齐先生的笔墨,写下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字。
次日,齐先生看罢,长叹一声,便不再教他识字读书,却送给了他一本无名的秘藉。对他,还有他尚未死去的父亲道:“孺子不可教,这本武学秘藉或许对他以后有帮助,你还是弃文习武吧。”
丰子骁没有什么遗憾,他从来就不爱读书,只是父亲希望他能考个功名。齐先生也早知道他不爱读书,只是记忆力极好,正好找了这个借口,不再教他识字。
之后,丰子骁就开始每天练习站桩,用药水泡澡。借住在他家的齐先生也没有离去,每天定时读书,书声琅琅。每天操琴,琴声泠泠。
丰子骁知道今天的报仇之举,肯定会惹来大麻烦,所以,他在收拾东西。也就几件衣服,还把那床破破烂烂的被子也卷起来带走。柴刀插在腰门,再拎上他爹打铁用的锤子。
刚出门,江婶又出现了,拦住他的去路,问道:“小疯子,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江婶正是江小刀的妈妈,就住在隔壁,自从父母双亡后,便经常得这位江婶的照顾。江小刀的爸爸是个一棍子都打不出半个屁来的家伙,但酿得一手的好酒。
春水城好几家酒楼的酒都是由江家提供的,丰子骁从小就在江家玩,他学什么都很快,也偷偷学会了酿酒,平时也帮江小刀他爸打个下手。然后,江婶便帮他缝缝补补,只要饿了,便随时可去江家大饱一顿。
丰子骁挠头脑瓜子,说道:“婶,对不起,这次是闯祸了,估计还不小。我把张家的少爷张武给打了,一口牙都被我打没了。我得赶紧躲风头去,婶帮我看着,别让人把我家的房子给点着了。”
“你就闯祸吧,迟早要死在外面。你爸妈幸亏去得早,要不能也会被你活活气死。”
丰子骁背着行李,逃也似的狂奔而去,他最怕的就是江婶的咒骂,可以连骂三天不重复。
春水城外有一条春溪,溪流并不宽,最宽处不过十余米,最深处也就两米左右。春溪绕春水城而流,两畔生长着大片片的芦苇,一到秋天,芦花如雪,美不胜收。
丰子骁在这片芦苇荡中有一个秘密基地,只有他和江小刀知道。他的避难之地就在秘密基地。现在已是秋天,茫茫的一片,清风吹来,便有芦花随风而飞。白色的水鸟惊拍着鸟翼,从芦花中飞掠而去。
他的秘密基地只有一条一人宽的小径前往,很多的地方还需要爬行而过。到了秘密基地,丰子骁的心情好了起来,把包裹丢开,挥着铸造锤,就使了一套疯魔锤法,直到大汗淋淋才罢休。
秘密基地旁数米内的芦苇都被他砍光了,并用这些芦苇杆子搭了一个茅棚,人字形的树架还是他从老远的地方搬来的。茅棚的的一边有块跟他个头差不多高的青石,青石的另一则,长着一棵歪脖子乌桕树。
茅棚就是靠着青石而搭,正背着北风。他还已在茅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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