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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帥提起過他的家人。
「這個有點難。」躺在床上的譚帥淡淡的道：「他們都死了。」
黎陽愣了一下，他知道譚帥一個人挺不容易的，卻沒想到竟然是，為自己勾起他的傷心事而小聲道歉。
譚帥沒有在意，接連打了個呵欠，翻過身去。
一看他這樣，黎陽也趕緊把燈給拉滅了。
第二天早上，黎陽準備出門的時候，看到一個人正拿著釘子往他們門口釘箱子，便開口問道：「這是幹啥？」
「你家不是訂了牛奶？」來人從身後的車子裡拿出一個沉甸甸的奶瓶子和一個小鑰匙，交到黎陽手裡，道：「每天都送，記得開箱子取，現在天冷還好點，以後熱了，牛奶放外頭可容易壞。」
男人熟練的弄好箱子，騎著車子繼續往下一家送去。
應該是譚帥訂的吧。
黎陽回屋把奶瓶子外頭洗了洗，準備放在鍋里熱上，這樣譚帥起來就能喝上了。
「牛奶你喝。」不知道什麼時候，譚帥醒了，聲音帶著微微沙啞。
黎陽當然知道牛奶是好東西，遲疑道：「這個多少錢？」
「你不想長個了？』譚帥懶洋洋的道：「不用錢，第三機械廠專門給你這種小孩送奶。」
黎陽才不相信，想要問個究竟，譚帥閉著眼睛，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這個時候他再不走早上就沒有好位置了，只能先把奶瓶子放在鍋里，先去擺攤。
忙過了那一陣子，黎陽跟身邊的大嬸打聽第三機械廠的事情，聽她們講，機械廠的家屬六歲以下的孩子喝牛奶是不用花錢的，六歲到十歲的訂牛奶也很便宜，一個月才三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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