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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就有数百名金军聚过来。
他们都是灰头灰脸，不少人身上焦黑一片。
还有一些人，只剩下一条胳膊。
“诸位跟我大喊！”
“所有人，原地不动！”
“乱动者死！”
“哭喊者死！”
数百人大喊几十声之后，金营渐渐平静下来。
接着，他们又大喊：
“中军在此，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速速来此！”
不大一会儿，又有百十多人聚集过来。
完颜宗望带着数百人边走边喊，又斩杀数百乱兵，金营终于完全平静下来。
天亮之后，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看着一片狼藉的营寨，欲哭无泪。
昨晚被宋国偷袭，死于宋军攻击之下的金军，仅一万出头。
但因炸营而死的，却足足有三万来人。
如此一来，他们前后已折损五六万兵马，几乎占到总兵力的三成。
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是，那些彻夜操练，即将派上用场的炮手，已所剩无几。
缴获自宋国的五百多门火炮，残存的数量，不足四十门。
凭借着这些火炮，猴年马月才能轰开汴京城厚重的城墙？
宗望叹了一口：“宗翰，接下来要怎么办？”
宗翰拍拍桌子，“二太子，你若是想退兵，尽可自行退去！”
“我宗翰从未遇到此等奇耻大辱，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不灭宋国，誓不归师！”
“好！”宗望击掌道：
“宗翰不愧是我大金虎将，孤还担心你被宋国偷袭，一蹶不振之下萌生退意！”
“如此，孤就放心了！”
“我大金国在建国之初，便摧枯拉朽般灭掉辽国。”
“区区五千军马，便大破辽军十余万，靠的便是一往无前的战斗意志，永不服输的金铁之气！”
“弱小之宋国，焉能挡我？”
宗翰拱手道：“二太子的教诲，臣受教！”
完颜宗望指着远方的小秦岭：
“宋国皇帝的道兵似乎不能过远放出，道兵既出，宋国皇帝必定就在附近。”
“而这附近，唯一可藏身的地方，只有此山。”
宗翰脸上闪出狠毒：“二太子，捉拿宋国皇帝的，就交给臣下了！”
“臣下欲四下围困此山，先烧山，再搜山！”
宗望道：“此法甚为妥当，宗翰自去安排！”
“而孤，则会围死汴京城，便是一只鸟儿，也飞不过去。”
“这一次，万不能让那大宋皇帝再跑回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