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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回,还要越错越深吗?
只是午夜从来无梦,连一片影子也未误入过,他便总是在一片心悸中醒来,手张开空无一物,只有尾指似乎还残留着她握过的一点余温,日复一日越散越淡。
他让人去了澳大利亚,却没有找到人;他派了人去法国,一无所获;他让日本的同事仔细搜寻,只是徒劳;他借着谈判亲自去了一趟美国,毫无线索;国内也没有放过,凡是江家产业涉足的地方,全都下了死命令。
江庆之找了所有可能的地方,没有找到他的囡囡。
架子上的葡萄藤慢慢落尽了叶,显得有些萧索之象,不过它在冬日干枯,又会在春日焕然。
深夜里,簌簌的雪声独自喧嚣着,在葡萄藤的节枝上积了一层浅浅绒白,慢慢越堆越多,将地面染白,银冷的世界只有一隅映着二楼窗户透出来的一点暖光。
五点左右,雪已经积得有了些厚度,江公馆的门开了,一双皮鞋踏上无人的雪地,留下一串脚印。
荏南小时候一直想看雪,无奈这里几乎很少下雪,便是下了也只是潦草几许,还没等人起床便被回升的温度融得狼狈不堪。
为此,荏南还曾经在睡前抱着熊宝宝在窗前祈祷能下一场很大很大的雪,让她能捏一个雪人,小小的雪人就行。
江庆之俯身掬了一捧绒雪,细雪粒子在皮手套上柔柔不堪一握,他看了一会儿,倾手将那雪抛落,将手套脱了下来。
他半蹲了下去,赤裸的皮肤碰触到冰冷的雪粒,伸手握了满把,就这么在那里耐心地捏了起来,羊绒大衣的下摆摊在雪地上,拂开浅浅划痕。
江庆之在雪里花了许久,认认真真地捏了个小雪人,将它放在了荏南房间的窗台外。
可惜,没有等到主人回来,它就化掉了。
天气慢慢热起来了,春衫上了身,江明之这样的阔少,自然是最时兴最流行的国外款式全来了一套,每日似开屏的孔雀,流连在交际场上,极吃得开。
江庆之还是那老一套,一贯的“不逾矩”,今年没有人来替他添那些花俏事物,冷些便穿轻薄的大衣,热些便穿短身的西装,还是那副金丝眼镜,仿佛一切都没变过。
他上班前开了抽屉打算换块表,看到了里面躺着的深蓝色丝绒盒子,就这么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拿了出来,没有打开就又放了回去。
关抽屉前随手拿出了旁边的金刚石袖扣,仔细地系了上去,那是荏南前两年送他的。
然后就如往常那样上班去了。
院子里的月季从四月便陆续开了,随着夏日的骄阳越发鲜妍。
阳光从玻璃窗刺了进来,照得桌面上的纸都有些看不清字。
江庆之将那叠电报拿了起来,快速看着。
“纽约,无讯。”
“巴黎,无讯。”
“东京,无讯。”
“悉尼,无讯。”
“苏州,无讯。”
“重庆,无讯。”
“香港,无讯。”
他将那叠纸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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