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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安雨然缓过来了，站起身：“没事，我们走着回去就成，反正也不远。”
左右坐车跟走路差不多。
因为外面都是农田，不像城里街道两边都挂着灯笼，夜幕一降临，外面就是乌漆嘛黑一片。
马夫都赶不了车，只能走在前面打着灯笼，牵着马慢慢走。
小公子看安雨然难受，便也没要坐马车，跟着安雨然步行。
走着走着，安雨然没忍住问他：“有没有觉得我今天多管闲事了？如果是往常，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准备睡下了。”
小公子摇头，面上还带点兴奋：“没有没有！我很喜欢这样的。一天天总是待在家里那么无聊，我们明天还要过来看看吗？”
“来，我找人有事。”
“是那几个退役军人吗？”小公子问。
他逗小孩儿的时候，有听到娘子跟雪儿嫂嫂聊天的内容。
安雨然点点头：“嗯。”
小公子：“找他们做什么？”
马夫也好奇，完全想不到小夫人找这些人能干嘛。
“打算问问战场的事。”
马夫没忍住插嘴：“小夫人，战场的事是不能说的。”
安雨然：“啊？为什么？”
小公子看向马夫：“就是啊，为什么不能说？”
马夫：“为了防止奸细或者一些有心人打探军营布防情况，所以这些军人退役之前都要签保密的契约，违者，一旦被发现，一律按军规处置，说不定还得落个通敌之罪。”
“原来是这样吗？”
安雨然心想要是这样的话，自己恐怕得换个主题。
马夫认真回答：“是这样的，哪怕我们知道的不多，可每一个人知道一点，多问两句，有心人便能通过我们知晓主帅的营帐位置、军中的粮草装备、布防情况、战力等等，这些要是被敌军知晓，是很危险的事。”
小公子眼珠子一转，兴奋道：“陈叔知道这么多，是因为你也是退伍军人吗？”
马夫陈叔含蓄一笑：“是呀，承蒙老爷夫人恩泽，小的一退回来就能在府里做事。”
安雨然意外地看向陈叔：“没想到陈叔还有这样的过往，大泽幸有你们守护，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陈叔低调：“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就是个小兵罢了。”
安雨然惦记着自己的正事，接着问：“战事和军营情况不能问，那我们问一下打仗时，战场上的士兵受伤情况可以吗？”
“这……”陈叔不太理解，“小夫人能不能说得再详细一些？”
受伤情况，包含的信息也很多呢。
比如伤亡人数、致残情况什么的，这也不能对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