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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包裝精緻的禮物被人擺放得整整齊齊。他轉過頭，看見桌上擺著幾碟糕點，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長壽麵。
香氣飄進鼻間，楚晉後知後覺地感覺到有點餓。他側了側臉，問：&ldo;你做的？&rdo;
沈孟枝點頭：&ldo;我怕你餓了。&rdo;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楚晉勾起唇角，很淺地笑了一下。這大概是他進入夢境以來第一次見到楚晉露出這樣真心的笑容，心裡驟然軟了下去。
等楚晉吃完面，沈孟枝才從那個笑中回過神般，不自然地掩唇咳了一聲。
楚晉抱著空碗，低聲道：&ldo;很好吃。&rdo;
柔和的燭火下，他的神色軟化了許多，再也沒有一開始的冷漠，抱著碗的樣子甚至有點乖。沈孟枝耳朵不受控地泛起一層淺粉，緊接著，聽見他明知故問道：&ldo;那些是送我的禮物嗎？&rdo;
&ldo;……嗯。&rdo;沈孟枝覺得自己似乎中了一種名為楚晉的迷魂藥，又或者是屋裡太熱，熱得他頭腦都有些不太清醒。
他站起身，去拿自己的第一件禮物，碰到實物的一瞬，又奇蹟般地冷靜了下來。
&ldo;這是掠螢山產的一種香料，叫做千山映雪。&rdo;沈孟枝拿起一枚四方的小盒，&ldo;你曾經跟我說過你喜歡這個味道。&rdo;
他打開盒子，清淡松香溢出，幽冷寧神。
&ldo;但是太稀少了，我只收到了這些。&rdo;
沈孟枝臉上有些遺憾，放下了盒子，又拿起了旁邊的一枚雕花精緻的玄玉佩和一枚玄玉髮簪，還有一疊精緻衣物，語氣忽而變得有些不自然：&ldo;這幾樣……只是覺得很適合你。&rdo;
楚晉支頤，看著他手中的衣物飾品，笑意很深，嗯了一聲，問：&ldo;是要把我好好打扮一下嗎？&rdo;
沈孟枝耳根熱了熱，別開眼，低聲道：&ldo;你不用打扮。&rdo;
……不論怎樣，都很好看。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聲，他吸了一口氣，又將手移向下一個禮物，結果沉默下來：&ldo;……&rdo;
楚晉看著他手中的畫軸，挑了下眉，好像猜到了什麼似的，問：&ldo;是畫了我嗎？&rdo;
沈孟枝猶豫著點了點頭。
對方卻來了興趣，伸出手來：&ldo;讓我看看。&rdo;
出乎他的意料，沈孟枝將畫抱得緊緊的，神色異常掙扎。楚晉越看越覺得好奇，越心癢難耐：&ldo;畫了什麼，遮遮掩掩不讓我看？&rdo;
&ldo;既然是送我的禮物，&rdo;他慢條斯理地引誘道，&ldo;我應該有權看的吧。&rdo;
&ldo;……&rdo;沈孟枝終於鬆了手，小聲說，&ldo;我畫畫不好看。&rdo;
楚晉已經拿過了這幅畫，慢慢展開，看清上面的內容後，不由愣了愣。
畫裡的人的確是他。少年手持長劍，身姿卓然，站在茫茫天地間，眉眼含笑，意氣風發。
沈孟枝沒說錯，他的確不太會畫畫。畫的背景有些簡陋，但所有的筆觸都集中在了中央的人影身上，如同被作畫的人所偏愛一般，一筆一畫，細心又認真，把人畫得很好看。
任何人第一眼掃過去，目光都會被畫中的人那雙笑意深深的眉眼所吸引。
楚晉近乎是珍重地用手指摩挲了一下畫布：&ldo;很好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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