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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畫是哪來的？&rdo;
楚晉懶懶掃他一眼，道：&ldo;機緣巧合，撿來的。&rdo;
&ldo;撿來的？！&rdo;聽夏聲調都高了幾分，&ldo;那你這幅八成是假的了。周羲和的畫，哪有那麼容易搞到。&rdo;
連李晟這當朝御史大夫，也是苦求多年，才從周羲和的後人手中重金買來的。
楚晉隨口道：&ldo;是嗎？我這幅倒是有人送上門來的。&rdo;
聽夏一噎：&ldo;沒費一絲力氣？沒花一分錢財？&rdo;
若是李晟聽到了，恐怕要背過氣去。
楚晉微微一笑，點頭道：&ldo;沒錯。&rdo;
見聽夏登時哀嚎不已，他奇道：&ldo;不是贗品嗎？你為何還要哭天搶地。&rdo;
&ldo;周羲和的畫，&rdo;聽夏憤憤道，&ldo;哪怕是贗品，也值黃金百兩啊！&rdo;
楚晉不置可否，勾了絲幸災樂禍的笑來：&ldo;那李晟這樁生意可真是虧到家了。&rdo;
聽夏蹙眉：&ldo;什麼意思？&rdo;
&ldo;金銀珠寶、苦求多年，換回來一個贗品，&rdo;楚晉笑，&ldo;他不虧誰虧？&rdo;
&ldo;啊？你說你的是真的？&rdo;聽夏脫口道，&ldo;怎麼可能！&rdo;
他反應激烈，楚晉卻依舊從容不迫，悠悠看了他一眼。
&ldo;若我說，&rdo;他語帶笑意，&ldo;這幅畫，就是周羲和本人給我的呢？&rdo;
&ldo;……&rdo;
聽夏慢慢瞪大了眼。
半晌，他語無倫次道：&ldo;可是傳言說周羲和十幾年前就已經下落不明……&rdo;
&ldo;他是下落不明。&rdo;楚晉道，&ldo;因為那時他已經瘋了。&rdo;
他坐起身來，揉了揉眉心，找回了一絲清明。
&ldo;要不是今日你提起，我都快把這件事忘了。&rdo;
那時他還在燕陵做質子，大約是在褐山書院的第二年。
一個雨夜，那個渾身沾滿泥水的瘋子翻牆闖進了書院，竟然熟門熟路地找到了軒室，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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