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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这样想？”
凌长风的思绪一顿，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所有的旖旎幻象被撕碎，露出背后的真实。
“……我……我就是问问罢了。”
凌长风哑声道，他眼底有些红，眼眸一眨不眨盯着苏荨，妄图在她的眼底找出一丝被胁迫的痕迹。
可惜注定要让他失望了，苏荨不仅神色如常，甚至唇角还泛起一丝甜蜜，她摩挲着中指处的红线，轻声道：
“我很喜欢他。”
“……”
“是吗？哈哈哈，那是我想多了……”
凌长风将眼底的苦涩掩盖下去，眼神有些怀念。
“记得你小时候……总是追在我身后跑的……”
苏荨闻言一顿，抬眸看向他，笑了笑：“那都过去了。”
凌长风的话被堵在嗓子眼里，只能干巴巴地勾起一个笑容，轻声应和着：
“……是啊，都过去了。”
那些都过去了，那个记忆里天真无邪，可爱灿烂若骄阳的小女孩，也早已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再也不属于他了，凌长风眼眶有些红，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就这样了，他和苏荨的关系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二人之间沉默无言，不远处的店小二刚想走上来，可察觉到他们之间这不正常的氛围，只能缩了缩脑袋，退下去。
苏荨沉默许久，轻声道：“凌师兄……若是没有事，我便先回天玄门了。”
凌长风握住茶杯的力道大了几分，他抬起头看向苏荨，声音越发哑了。
“好。”
话音刚落，苏荨起身离开，背影没有一丝留恋。
凌长风看着苏荨离开的背影，向着缩在一旁的店小二招了招手。
“……客官，您看……您想要点啥？”
店小二讪讪道，眼神不自觉地向着凌长风身上飘，这位公子穿的用的都不是寻常之物，应当是个贵人，只是……怎么愁眉苦脸的。
还有刚才那个女子……店小二脑海里自顾自勾画了一场大戏。
凌长风沉默许久，直到店小二都要以为他快睡着了的时候，他轻声道：
“……把你们这里最烈的酒呈上来。”
“好嘞！客官你稍等！”
店小二心下了然，借酒消愁的客人他可见得太多了……
凌长风一口一口喝着闷酒，脑海中全是苏荨的背影，当初那么一个小萝卜丁现在长成了他想象中的样子……
凌长风醉意加重，他看着外面已经爬上来的月光，摇头自顾自笑出声。
原来只有失去后，才会觉得珍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