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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高右人這樣一說,北門晨風自然明白,這是一種制約。由此,他想起了黃公虔的話:&ldo;燕姜夫人是秦王所傾慕的女人。&rdo;燕姜夫人,北門見過,洗心玉又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他總覺得此中有可利用之處,就這樣對高右人說了。
&ldo;還有這事?&rdo;高右人不信。
&ldo;這個時候?我敢騙你!&rdo;
&ldo;這太好了!&rdo;高右人一拍大腿,說,&ldo;有了!&rdo;
&ldo;怎麼就有了?&rdo;
&ldo;就這,&rdo;高右人非常機警,他為自己總算能為北門晨風做一件事而高興,&ldo;來,來,我說與你聽。&rdo;
&ldo;……&rdo;
&ldo;你去找都吏裘之勝。&rdo;
&ldo;找他幹什麼?‐‐哦,是了!&rdo;北門晨風立即明白了。
&ldo;對,他是郡里派來的監察。&rdo;
&ldo;你是說&rdo;北門晨風迅速地理順了思路,&ldo;這就是了,只要都吏認真了洗心玉,讓他上一奏讞書,正好侍御史趙成又在臨淄,這樣,洗心玉的事,上達朝廷,夏祿文也就拿她無可奈何。&rdo;
&ldo;對,就這事!最好叫孫大人去走一遭,這,他一定會去的。&rdo;
&ldo;這又為何?&rdo;
&ldo;只要洗姑娘真如你所說,那夏祿文就不敢動她,也不敢再動至簡堂一根毫毛。孫大人不是不為,是他不能為,現在有了這機會,他自然會去。他去了,都吏自然也不敢怠慢。只要都吏的奏讞書送出去了,那怕就是他知道了,夏大人來,我都好對付。&rdo;
&ldo;裝糊塗?&rdo;
&ldo;不用,諒那夏大人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去動獻給大王的女人!&rdo;
&ldo;高公,受我一拜。&rdo;北門晨風頓時感到一身輕鬆,他知道這就是目前最好的結果了。便想對高右人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ldo;莫,莫,這事急哪,你快去,快去吧!&rdo;
戌亥時分,當夏祿文派人來提審洗心玉時,他自昨天一見到洗心玉,便欲罷不能。高右人立即將來人叫至一邊,對他說:&ldo;都吏有令:&l;這女犯將要押解到咸陽,是皇上必見之人!&r;他已上奏讞書至臨淄趙侍御史處,並要我看待她。&rdo;
&ldo;這是什麼話?&rdo;來人沒想到會吃閉門羹,有點惱羞成怒。
&ldo;上差莫怒,待我自去說與夏大人聽,這不也是沒法子嗎?都吏下的死命令,我敢嗎?至於到底怎麼樣?我還不是聽他們的,他們兩人協商好了,我這自然就送過去……&rdo;
於是,在縣衙,發生了這樣一幕:
夏祿文聽到這個變故,一下子從跪坐中挺直了上身,一手指著高右人,但馬上停住了,隨即十分氣惱地揮了揮手,說:&ldo;去,去,‐‐出去!&rdo;
北門晨風做了這件事,從孫致禮處得知,至簡堂的人暫時沒了性命之憂,也沒有了騷擾之憂。再說侍御史趙成不日即到博陽,這本是他的行程,齊郡郡尉杜庠同行。隨行的還有齊郡監御史王琦,郡尉丞閭丘衡,這麼多的大員來到,就沒有誰敢再以私干法了,洗心玉的危險自然也就被解除。北門晨風本來想去看望上古師和洗心玉,但做了這件事,反覺得再去看望她們,有違自己做人的準則,遂狠了狠心,決定不去。他傾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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