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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下僅僅縮成一條線型的豎瞳。然後緩緩張開，幾近正圓。
他很放鬆，而且非常滿足，因為身邊的人已經滿足了郁荼所有的妄想。
顧淵緩緩冷靜下來，默默在心中衡量郁荼現在的狀況。郁荼在上次入魔的時候脖頸上就生長出了鱗片，很容易就讓人想到同樣擁有豎瞳的冷血動物。
顧淵不知道郁荼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入魔還是三清門這個詭異的後山影響——
或者兩者都有。
顧淵心下嘆了口氣，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雲劍宗怎麼養的人。入魔也不抑制，這莫名其妙來的鱗片豎瞳也沒個交代。
正思考間，郁荼有些不滿地在他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顧淵。」
他想讓顧淵一直看著自己，想做就做了。
顧淵若無其事地笑了下，和郁荼商量，「阿荼，我有點餓，先回去吃飯。」
他其實能看出來郁荼還是有理智在的，但轉變就在於郁荼現在有另外一套認知。
問題不大，顧淵在心裡想道，只要他能先把郁荼帶回去，就能找顧笙聯繫雲劍宗。
問題不大。
郁荼應該是想了一下才記起顧淵現在還需要進食，他聲音輕輕的，「現在回去吃飯嗎？」
顧淵肯定地點了一下頭。
「現在回去，我們可以明天再來。阿荼明天再帶我去看……那個巢穴好不好。」
「……巢穴里有吃的。」郁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看著顧淵，重複了一遍，「有很多很多食物，可以養你很久。」
顧淵：……
問題好像有點大。
他都不敢去想所謂巢穴里的食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自暴自棄地嘆了口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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