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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自己鏡中的模樣，像是想起了什麼，右手握成拳頭想要朝鏡子砸去，卻在即將要靠近玻璃的時候，生生停了下來。
他沒有放任自己停留在負面情緒當中，他擁有獸形狀態下的完整記憶，知道萊爾就在這附近，現在當務之急是告訴萊爾自己的發現。
這才是最重要的。
半夜四點半，萊爾殿下被一通電話吵醒，他原本想直接點拒接的。
結果在看到發起人是李烏沉那一刻，騰地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一定是他最清醒的一個半夜，萊爾想。
「烏沉……?」
他問的遲疑。
「是我。」對方緊接著道，「我現在狀態不太穩定，不能維持太久的人形形態，我長話短說。」
「好，你說。」
「我懷疑我的恢復和水……」李烏沉停了一下，他沒太明白自己為什麼不願意在萊爾面前提起那個纖弱男人的小名。
水水，這一聽就是個小名。
李烏沉接著道:「和667號別墅的這個住戶身上的氣味有關。我在他身上能聞到一股……奇異的花香，越靠近他，我的心理就越平靜……」
「好，這個人我查過，他是個……畫家，不算很有名。花香?好，我會從這方面著手去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算太壞。」李烏沉淡淡道，「這不是我第一次恢復人類形態，上次恢復的時間太短，這次我估計也到極限了。」
「真的嗎?」萊爾的音調陡然拔高，「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大概率是處於恢復期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完全恢復的。」
不知想到了什麼，萊爾突然變了語氣，「烏沉，你擁有星狼形態的全部記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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