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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在催了，卓紅莉一下子緊張起來，趕緊催大家都下樓，等電梯的時候突然想起她還有一點資料應該搬回去，便和卓正揚回辦公室去拿。
薛葵從膜片鉗室出來，就正好看見卓紅莉在等電梯，旁邊還站著卓正揚，抱了一大摞資料。
明顯，卓正揚已經不記得和她吃過飯了。薛葵心想，雖然時機不太好，但這個時候不說，再沒機會。
&ldo;卓主任，恭喜。&rdo;
&ldo;嗯。&rdo;卓紅莉懶得搭理她，從鼻子裡哼了一句。
薛葵可沒打算就這樣混過去。有不滿，請當面鑼對面鼓地攤出來。
&ldo;卓主任，我是哪裡做的不夠好？&rdo;
卓紅莉沒料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句，一下子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ldo;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您千萬不要姑息。&rdo;
她言辭懇切，笑意微微，卓正揚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個穿白大褂，剪了男仔頭的技術員，就是曾經和他吃過飯的薛葵。
她比上次見面瘦了一圈，頭髮極短，神采奕奕，手裡拎著一大筐細胞瓶，壓得她的肩膀微微朝一邊墜。
卓紅莉其實欺軟怕硬。一時有點無措，想也不想就否認。
&ldo;哪裡哪裡，小薛，你一直都挺努力，人又勤快……&rdo;
叮。
話還沒說完，電梯到了，卓正揚按住電梯：&ldo;沒事，你們繼續。&rdo;
卓紅莉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ldo;我對你真沒意見。哈哈，小姑娘太多心了，是不是有誰說閒話？&rdo;
薛葵笑微微地否定：&ldo;怎會。我過去有年輕不懂事的地方，您多包涵。&rdo;
她自覺已經盡力，十分暢快，心中鬱氣一掃而空；卓正揚饒有興味地看著她，這一套起承轉合哪像是初入社會的書呆子？
他還以為她只會冰冷客氣，沒想到竟也有咄咄逼人的一面。
&ldo;要不一起去吃飯？&rdo;卓紅莉只好發出邀請，&ldo;在金穗，一起走。&rdo;
&ldo;真不好意思，去不了，實驗還沒做完。謝謝主任。&rdo;這是真話，梁教授的學生還在撓牆呢。
卓紅莉如釋重負：&ldo;那算了。小薛再見啦，以後有什麼事情，記得打電話給我。&rdo;
&ldo;一定。主任再見。&rdo;
電梯門一關，卓紅莉就崩潰了。她一向在所里八面玲瓏，哪被人欺到身前這樣逼問過？好在薛葵說話還算巧妙，又打了她個措手不及，她暈頭轉向地挺不是滋味，竟然覺得有點虧欠了薛葵。
&ldo;唉，這個小姑娘人是挺好的，就是不懂事。&rdo;
對，就是不懂事。卓紅莉不喜歡倚老賣老，也不喜歡倚小賣小，借著薛葵的自我批評原諒了她。畢竟小姑娘已經長大了。
&ldo;她怎麼氣您了？&rdo;
&ldo;早過去了，不提，不提。&rdo;
卓正揚就明白了。
兩人下了樓，展開已經和其他人打成一片，鶴立雞群，談笑風生，專等他們兩個。一群人熱熱鬧鬧地上了車，突然有個人不識趣，說好像把薛老師給忘了，卓紅莉剛要解釋，卓正揚先開口了。
&ldo;剛才電梯口碰到，她在做實驗。&rdo;
&ldo;要不然再給她打個電話。這人不齊也不好呀。&rdo;卓紅莉心想這是表現大度的機會，拿出手機卻想起沒有薛葵的電話號碼，&ldo;誰有小薛的電話號碼，報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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