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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寵激動不已,努力地回憶,最後想起來了,問:&ldo;你胸前是不是有一個紅色的梅花印記?&rdo;
梁邦瑞詫然,久之才問:&ldo;大人怎麼知道的?昨天搜身時沒脫內衣啊。&rdo;
梁寵聲音開始顫抖,問:&ldo;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是你的父親?&rdo;
梁邦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連搖頭:&ldo;不可能,大人你姓劉,我姓梁,我的姓是有根據的。因為那些和尚在我的襁褓里發現一件號衣,上面有番號&l;梁&r;字,而且我身上還帶著護身符,上面也寫著梁字,這就基本可以確定,我的父親姓梁。所以他們才會在檔案上把我寫成那個梁家的兒子。&rdo;
梁寵仿佛中了一個霹靂,想起曾經確實有那麼一個護身符在兒子身上。趕快急著問護身符在哪裡,怎麼昨天沒搜到。
梁邦瑞謹慎地回答:&ldo;因為小人聽說進京趕考要嚴厲地搜身,擔心護身符被沒收,再者為了報答雞鳴寺的養育之恩。所以就把護身符留在了那裡。&rdo;
梁寵不顧一切地搖頭,幾乎要抱住梁邦瑞說:&ldo;沒錯,你就是我的兒子。&rdo;
梁邦瑞仍然不相信,堅持說兩人姓不一樣。梁寵抱著兒子說:&ldo;其實,阿爹姓梁,這位統領也知道,因為阿爹涉及到了官司,所以被迫改名劉守有。這也是這位統領的提議。&rdo;
梁邦瑞激動得熱淚盈眶,半晌無語,梁寵一再確定才讓他相信。
兩人相擁而泣了很久,馮保卻在思索著。久之,馮保提醒:&ldo;現在你們暗地裡認親了,可是皇上那邊怎麼交差?是認還是不認?&rdo;
梁寵含淚而笑:&ldo;能再見到兒子,我已是天大的榮幸,不再奢望公開認親了。&rdo;馮保轉問梁邦瑞:&ldo;那你今天考得好嗎?&rdo;
梁邦瑞連連搖頭說:&ldo;考得相當差。當時我已經感覺到外面很多人昨天就交卷了。我卻很多題目不會答,花了很久時間才組織出語言勉強地應付過去。&rdo;
馮保聽了,心涼了一截,徒自感嘆:&ldo;若是如此,事情就不好辦了。如果你考上了,有我的幫助,你就可以在京城任職,你們父子還可以在一起,如果沒考起,你又不會武功,不能在東廠錦衣衛任職,那就麻煩了,因為京城查戶籍很嚴的,我都不好安置你。&rdo;
梁邦瑞輕輕地說:&ldo;小人難得馮統領眷顧,感激不盡,不再奢望。不能留在京城又如何?有與親生父親相擁的這一刻,哪怕將來是永久的分離,那麼這一刻就成了永恆的眷戀,小人知足。再說,小人從小就飽受離別之苦,已經不在乎了。&rdo;
聽到這句話,梁寵撅起了嘴,心如刀絞,指責馮保:&ldo;你看你說的什麼!把他弄得如此傷心。不管怎麼樣,這幾天還是可以待在我們那裡。不會有人來查。&rdo;
馮保看到梁寵父子相認,心裡也有幾分感動,便沒再說什麼了。
馮保讓梁寵帶著梁邦瑞回去,自己向萬曆匯報考試情況。萬曆此時正在和一群宮女親熱,見馮保求見,才不情願地讓宮女先躲在屏風後面,傳馮保進來。
馮保向萬曆匯報監考情況,才匯報一句,萬曆就抬手說:&ldo;愛卿監考辛苦了,好生回去休息。朕沒什麼要找你的。&rdo;馮保還想詳細匯報,看著萬曆那不耐煩的表情,只好作罷。
回到家中,已是亥時末,別人早就睡了,馮保也帶著兩天來的疲憊,倒頭便睡。
第二天馮保很晚才起來,這時眾人都起床了。母親、馮邦寧都知道了梁邦瑞的事。馮邦寧拉著梁邦瑞的手說:&ldo;你要相信自己,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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