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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如鯁在喉,怒髮衝冠,喘息了半晌,最後宣布:&ldo;將海瑞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rdo;
☆、66萬曆臨朝布新局 梁寵監考遇親故
萬曆此時卻看著馮保,馮保被這犀利的目光怔住,不敢多說什麼,呼喚梁寵快點行刑。
梁寵只得遵命。又是一場暴打敗柳,絮隨風落。慘不忍睹的場景再次浮現,讓馮保看都不敢再看。
馮保鼓起勇氣向萬曆求情:&ldo;海瑞早已經是天下臣民所敬仰的人,陛下今天打他也是成全了他。他就可以此為傲,到處宣揚自己受迫害,蠱惑民心。望陛下三思。&rdo;
沒想到萬曆毫不領情:&ldo;朕倒要看看,什麼人的光芒能夠超過朕。那些功高蓋主威震四方的人,朕遲早要將他們收服得俯首帖耳。&rdo;然後用尖銳的目光望著馮保,馮保愕然。
終於廷杖完了,萬曆面不改色地吩咐錦衣衛押海瑞出去,罷免他的官職,貶為庶民。馮保再也不敢說情了。
馮保以為要退朝了,準備叩拜。萬曆卻把馮保拉住說:&ldo;愛卿,朕還有事要吩咐。&rdo;馮保看著萬曆那神秘兮兮的表情,讓人難以揣測,不禁發抖起來,問萬曆:&ldo;陛下所謂何事?臣惶恐。&rdo;
萬曆帶著幾分嘲諷地說:&ldo;馮大伴,你該不會就這點膽量吧?這麼多年你是怎麼統領東廠的?今天一個廷杖就把你嚇成這樣了?&rdo;
馮保連連致意:&ldo;是的,奴才年紀大了,承受不住這些刺激了。&rdo;
萬曆將信將疑地盯著馮保:&ldo;愛卿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如果沒記錯的話,愛卿明年才滿五十呢?&rdo;萬曆持續地將目光鎖定著馮保,讓他很難堪。
萬曆突然舒展雙眉,笑了聲後說:&ldo;馮大伴自己好生掂量吧,朕一定如愛卿所願。不過眼下這件事的確需要你和你手下的人完成。那就是殿試的考務。你以前也做過,可今年尤為重要,因為擴招了,人數將是去年的兩倍。所以東廠、錦衣衛都得全勤監考。愛卿沒有問題吧?&rdo;
馮保戰戰兢兢地回答:&ldo;臣遵旨,定秉公執法,不負君恩。&rdo;萬曆笑道:&ldo;愛卿能夠知道自己責任的重大,不敢瀆職,難能可貴。的確,殿試是天下第一考,張大人他們都被送到哪去命題了,朕都不知道,所以考題應該是不會泄露的。但是你們這一關也不能掉以輕心。對考生攜帶的物品應該嚴加檢查,防止夾帶等作弊行為。抓到一起,處罰措施你也明白吧?&rdo;
馮保謹慎地點頭啟奏:&ldo;陛下,臣都明白。只是有一點還望通融,以往考試,考生都要脫光衣物檢查,然後都穿上官發的羊皮襖。今年天氣有些冷,羊皮襖又太薄。不知陛下能否變通一下?&rdo;
萬曆蹙眉思索片刻,有些不快地說:&ldo;愛卿自己看著辦吧,不要讓別人認為考試不公平就行了。&rdo;馮保謝皇上體貼,恭敬遵命。
馮保馬上下去積極準備,首先提前清理考場,這個考場一年沒用了,污穢之物滿地都是。馮保兄弟和梁寵帶著全體東廠、錦衣衛成員一起幹得熱火朝天,每一間都不放過,終於清理出個頭緒。
清理了一遍,馮保還嫌不夠整潔,再帶人從頭到尾重新擦拭地板、桌椅、床和牆壁等一切設備。考場周圍水漫金山,可謂&ldo;河流漲膩,棄廢水也&rdo;。
經過清掃,考場終於乾淨了,似乎從來沒這麼幹淨過。眾人看著自己的辛苦勞動的成果,不禁相顧,匯之一笑。
二月十二,北京的天氣依然寒冷,風力尤勁,而這些士子大多來自南方,很多被弄得措手不及。還有的正在恐懼,害怕經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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