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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不屑一顧地說:&ldo;你這是在演戲。誰都能看出,今兒是找到證據了。&rdo;馮保對道:&ldo;大人錯了。如果我在演戲,現在演得連最重要的靠山都倒了,我還能幹什麼?&rdo;
高拱突然轉為一絲陰笑道:&ldo;所以就對了,你既然意識到嚴家、景王都不能成為靠山。那就只能依靠裕王了。好,我也成全你,如果你忠心地替我們辦事,我們就一直保守這個秘密。如果你露出半點不利於我們的跡象,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rdo;馮保長吁一口氣,只好答應了。高拱仍不忘陰陰地說道:&ldo;不要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們手上,要好自為之哦。&rdo;
突然門外傳來騷亂聲,張居正進來報:&ldo;外面有一男一女想來劫獄。&rdo;高拱若無其事地說道:&ldo;告訴他們,人已經死了,讓他們回去。若是再胡鬧,就把他們抓起來!&rdo;
張居正回去吩咐布置,但沒過多久,一個女的闖了進來。馮保定睛一看,正是嚴世蕃的侄女嚴良。嚴良揮舞著左右兩口大刀向高拱砍來。還好阿巍眼疾手快將刀踢開。馮保不禁喊道:&ldo;姑娘你冷靜點。&rdo;
嚴良立刻反應過來了,說道:&ldo;你就是李雁全吧?好啊,你現在沒死,還搖身一變成了高拱的人?伯父臨走時說你只是派去的細作,你居然真是忘恩負義。我今天先結果你這個叛徒!&rdo;說完撿起一把刀向馮保砍來。
阿巍早已沖在前面,一刀砍過去,嚴良倒在血泊里。馮保怔住了,癱坐在地上。高拱對馮保說:&ldo;看見沒有,你不要再對他們產生幻想了。&rdo;
外面的廝殺聲小了,張居正進來報告:&ldo;外面那個男的受傷逃跑了,大人還繼續追嗎?&rdo;高拱說:&ldo;就讓戚繼光去追吧,不過不要打草驚蛇。&rdo;張居正得令,準備前去傳令。
馮保呆滯地回過頭,問張居正:&ldo;大人,那人長什麼模樣?&rdo;張居正答道:&ldo;此人體型中等,不算高大,面部還有點瘦,但從他的架勢看起來,他的肌肉還算發達。還有,他眉弓有點高,眼睛小。&rdo;
馮保默默點頭說:&ldo;對,那就是梁寵。&rdo;張居正驚訝地問道:&ldo;對啊,他就是說自己是嚴世蕃侄女嚴良的夫君梁寵。你怎麼知道的?&rdo;
馮保感到自己失語了,卻想不出補救的辦法。阿巍便指著血泊中的嚴良說:&ldo;是這位姑娘說的,她是嚴世蕃的侄女嚴良,說夫君叫梁寵,今天一起來救嚴世蕃。&rdo;張居正點點頭,嘆道:&ldo;真是作孽啊。本來皇上隆恩浩蕩,只懲罰嚴世蕃一人,他們卻來劫獄,這不是來送死嗎?不過還好,這個梁寵好像是景王的妻舅,可以有豁免權的。&rdo;
高拱擺擺手說:&ldo;你們不要傷心了,嚴黨倒台,是件好事,你們都要慶賀。皇上法外開恩,只懲罰嚴世蕃一人,也可以向萬民展示我朝廷的風度。張居正、阿巍,你們傳令下去,讓群臣吏民都明白這個道理吧。&rdo;
兩人接旨,同時扶起地上的馮保。阿巍安撫道:&ldo;受驚了吧?今天還好,有我這個反應快的在,及時幫你擋住了。&rdo;
張居正看到馮保滿臉血跡,問高拱怎麼回事。高拱說:&ldo;嚴世蕃臨死前拉他去講了一堆的話,然後死的時候射了他一臉的血。至於說了什麼讓他變成這個樣子,你問他去,不要問我們,我們不知道。&rdo;張居正點頭,扶起馮保,人們各歸其所。
回到裕王府屋內,張居正問馮保:&ldo;嚴世蕃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麼?&rdo;
馮保看著張居正的臉,充滿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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