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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妃吃了一塊黃米糕。嘉靖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ldo;陳妃的確需要補補身體。今天沒帶太醫來。這樣吧,馮保,今天你跟朕回宮去找太醫,讓其開點安胎的藥材。&rdo;馮保接旨,裕王夫婦謝恩。嘉靖在裕王府停留了一陣,帶著馮保回去了,離開時,帶著疑惑的表情望了高拱一眼。
嘉靖帶著馮保上了馬車。馬車啟動,嘉靖揭開帘子,向裕王府的人揮手告別。已經走開了,嘉靖問身旁的馮保:&ldo;你在裕王府一切安好?&rdo;馮保回答安好。
嘉靖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低聲問道:&ldo;裕王整天在家裡幹什麼?&rdo;馮保仔細地回顧,答道:&ldo;裕王興致高雅,既喜歡琴棋書畫,又喜歡射箭蹴鞠。&rdo;嘉靖露出了質疑的表情問:&ldo;真的麼?裕王只幹這些事情,要麼風花雪月,要麼嘻哈玩樂?&rdo;
馮保立刻察覺自己的失言,趕快補充:&ldo;裕王也經常讀書。上至儒學經傳,下至市井話本,都有涉獵,頗得廣益。&rdo;嘉靖聽了,依然是一臉的懷疑,問:&ldo;如此亦可,只不過久之會趨向變成一個紙上談兵的人。&rdo;
馮保又發現自己的漏洞,說:&ldo;裕王還常與良師益友為伴。高侍郎、徐尚書、張學士都是飽學鴻儒。裕王常與之相伴,自然愈發賢良。&rdo;
嘉靖面無表情地繼續:&ldo;裕王和他們談什麼你知道嗎?&rdo;馮保答:&ldo;他們常在帘子里私談,小人不知道……&rdo;馮保馬上發現嘉靖變了臉色,趕快改口:&ldo;小人只是一個奴才,不敢去驚擾,所以不知道。&rdo;嘉靖默許道:&ldo;也對,守好本分很重要。那你一般在幹什麼?&rdo;
馮保答:&ldo;一開始在浣衣房洗衣。一天去送衣服,結果誤入裕王的內府,裕王在與高侍郎私聊。高大人把小人當成刺客,把小人刺傷了。還好傷得不重,休養了很久,痊癒後就去裕王身邊伺候。最近小人在忙著裕王娶親的事。&rdo;
嘉靖輕輕點頭說:&ldo;很好,你以後要記住,凡事適可而止。不要過於張揚。&rdo;
不覺間他們已經到了太醫院,陶仲文也被傳來。嘉靖下令:&ldo;陶先生,你和太醫商量一下,給裕王妃開個安胎藥方。&rdo;陶仲文和眾太醫接旨領命,開始集體研究,最後寫了一個藥方。馮保拿了藥方,準備去抓藥,嘉靖止住馮保,帶著幾分關切說道:&ldo;聽說馮保在裕王府被劍刺傷了。陶師傅,麻煩給馮保開一些活血化瘀的藥。&rdo;陶仲文思索片刻,也寫了個藥方給馮保。
馮保拿著兩張藥方,由一個小學徒帶領著去抓藥。抓完藥,陶仲文囑咐馮保:&ldo;好生讓陳妃服用。以後就你自己拿著令牌定期過來取陳妃的和你的藥。以後取藥的時候順便向我們匯報陳妃和你的情況,以便我們進行方案的調整。&rdo;馮保爽快地應允,叩謝嘉靖和陶師傅的恩典,拿著藥雀躍般地離開了。
裕王府內,馮保把陳妃的藥材及藥方交給裕王。此時高拱還在,一把搶過藥方,看了看說:&ldo;請屏退下人。&rdo;裕王令馮保迴避。馮保知道貿然前去竊聽後果很嚴重,於是拿著自己的藥材藥方,躲得遠遠地。
高拱說道:&ldo;殿下還是小心為妙。今天我看見皇上的表情舉止都有些怪異。恐怕這藥方有問題。&rdo;裕王不解問道:&ldo;孤看了沒什麼問題啊。杜仲、阿膠都是安胎的。烹調方法也無明顯異常。藥劑也不相衝。&rdo;高拱壓低聲音說:&ldo;殿下不要太天真了。防人之心不可無。為什麼皇上一直不來看殿下,如今王妃有孕了就突然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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