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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咳嗽了幾聲，撕心裂肺般的疼，但發出的只有虛弱微小的聲音。
模樣看著實在可憐，躊躇著站在原地的宮人們忍不住投去幾分同情與憐憫的目光。
貴妃捏著鞭子的手鬆了些許，也因這意外而有所鬆動。
唯有發出指令的公主鐵石心腸，在眾人疑惑的視線下，投去冷然一瞥：&ldo;都聾了嗎？&rdo;
貴妃先反應過來，險些壓不住笑意，將鞭子隨手丟給身邊的宮女，擺出看戲的姿態，唯恐天下不亂地跟著呵斥兩聲。
&ldo;公主都發話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人拖出去！別髒了這片地。&rdo;
宮人們如夢初醒，終於意識到公主並不是在開玩笑，連忙領命上前。
&ldo;公主！&rdo;
情急之下，裴秋月快步上前，擋在蕭暮雨面前，攔住了宮人們。
&ldo;聖女大人並無大過，加之年少不懂事才會如此，若惹得貴妃娘娘不快，訓斥責罰幾句便是，也好叫娘娘得個善名‐‐&rdo;
裴秋月據理力爭，若無外人在場，她恨不得搖著公主的腦袋讓她把那些話吞回去。
她是讓公主來賣人情的，可不是讓她來主動替貴妃背鍋的！
也不知道這聖女是怎麼得罪了公主的，明明前幾日也沒碰過頭。
說不準是正觸到公主的霉頭，被牽連到了。
裴秋月滿心疑問，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那位聖女跪在地上還在咳嗽著，只是低著頭刻意壓下了聲音，像是受傷的幼獸悲鳴嗚咽，讓人不由心生惻隱。
若不考慮她的身份和脾氣，這麼一副模樣合該是放在家裡叫人嬌寵著的。
&ldo;聖女大人，你……&rdo;
裴秋月想讓聖女主動低頭道個歉，給個台階也許就能暫且糊弄過去。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就覺裙擺一重，低頭看去，就見聖女大人身子一歪，朝她栽了過來。
裙擺被失去平衡的人下意識拽住，裴秋月進不得退不得，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人摔進雪地里，只能俯身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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