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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斐然被他一句&ldo;外孫媳婦&rdo;弄得眼皮微微一挑。
幾個女生偷偷在笑。赫斐然瞥了她們一眼，她們才安靜下來。
焦舒厭剛好把這一段錄進去。
錄完他就跑了。
到醫院病房門口，焦舒厭深呼一口氣，這才拎著果籃捧著鮮花走進病房。
病房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卻因為陽光照射進來而顯得有些溫馨。
因為是個人病房，房間不大，很安靜，安靜而整潔。
焦舒厭一步一步走向靠窗的病床。病床上躺著熟悉的人，那人安詳而靜謐。小時候的記憶如同流水一般傾瀉而來，幾乎要模糊焦舒厭的眼睛。
&ldo;小厭來了啊。&rdo;略微虛弱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
焦舒厭連忙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儘量做到沒有破綻地笑了笑：&ldo;外婆，我跟我媽來看你了。&rdo;
外婆艱難地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道：&ldo;下次讓你媽少買些水果，年紀大了吃不下這麼多。浪費了。&rdo;
焦舒厭笑了笑，將果籃放在桌上：&ldo;這些您自己跟我媽說去，我說她估計要揍我。&rdo;
&ldo;你媽呢?&rdo;
&ldo;在後面找醫生談話呢，等會兒進來。&rdo;
一時安靜。焦舒厭試探著問：&ldo;外婆最近覺得身體怎麼樣?&rdo;
外婆笑了笑，說：&ldo;一側胳膊還是麻，抬不起來。有時候腦子昏昏沉沉睡不夠似的，其餘都還好。&rdo;
焦舒厭抿著嘴唇。他知道外婆這是揀輕鬆的說。
病情到底嚴不嚴重，大家都心知肚明。
&ldo;對了，聽你媽說，你相了一門好親事，是赫家的oga?&rdo;
焦舒厭點頭。
外婆提了興致：&ldo;你媽每回來看我，都忍不住夸那個oga，我讓她拿照片出來看看，她一時半會又拿不出來。現在不是流行一句話嗎?無圖無真相，你媽就不懂這個道理。&rdo;
焦舒厭剝了個香蕉，說：&ldo;我媽沒有，我可是有的。&rdo;
老人家眼睛一亮：&ldo;那還等什麼?拿出來讓我看看。&rdo;
焦舒厭將香蕉遞給她：&ldo;醫生說適當吃點香蕉對您身體有好處。把香蕉吃了就給您看。&rdo;
老人家不喜歡吃香蕉，可是又耐不住好奇心，只能接過來咬了一口。
焦舒厭這才掏手機，把視頻放給她看。
視頻只有短短的十秒鐘。畫面里的男生五官清秀冷峻，有著和普通oga不一樣的感覺。
老人家看了一眼，說：&ldo;看上去是個好孩子。&rdo;
&ldo;只是不太配你呀。&rdo;她皺眉。
焦舒厭一聽急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ldo;怎麼就不配我了?外婆您再看一遍，赫斐然跟我多般配啊!&rdo;
老人家眼中帶笑：&ldo;拿白天鵝配小猢猻，你媽也是想得出來。&rdo;
焦舒厭聽到這一句，才意識到外婆這是在跟他開玩笑。
艹，衝動了。他心想：沒想到堂堂正正焦舒厭，竟然說出這種沒下限的話。還好他剛才說的話沒有被第三個人聽見傳出去。不然他可能會社死。
午休。
赫斐然睡醒去上廁所。
洗手時，他感覺到褲子口袋在震動。
拿出手機，入眼的是一封署名為【京城信息素抑制研究所】的郵件以及他媽媽發來的一條語音文件。
他點開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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