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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鈞安咽了口唾沫,將醉酒時發生之事在心裡理了一遍。
當時他並不認得元蘅是誰,被潑了水,他實在氣不過便想甩一耳光。倒地之後腦袋被摔得脹痛,他那時醉得厲害,哪裡能認清楚說話的人是聞澈!
聞澈如今再怎麼失寵,再怎麼落魄好拿捏,也畢竟是北成的嫡皇子。
「兄長……」
陸鈞安想去揪陸從淵的衣擺,但陸從淵往後退了一步,讓他的手撲了個空,堪堪停在半空。
「我後來認出了,知道那是聞澈……實在不行我明日去凌王府賠禮道歉!不過,潑我一臉水的女子,是元氏那個要嫁給越王的女兒?」
陸鈞安思慮片刻,道:「那我沒打上真是虧了。什麼阿貓阿狗的也想飛上枝頭做鳳凰了不成?元成暉怕是忘了以前低眉順眼攀著我們陸氏的時候了!」
陸從淵素來知道陸鈞安不成器,卻沒想到愚蠢至此。
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用食指指向他的額間,恨聲道:「今日之事又傳到了越王聞臨的耳朵里,他動動手指頭就能掐死你!我竟不知,你如今還有得罪兩位王爺的能耐!」
如今皇帝身子不好,命聞臨代理朝政之事,未來東宮之位多半就是他的。而元蘅又是聞臨求娶的越王妃。
讓聞臨丟了顏面,此事確實不小。
陸鈞安沒話說:「此事是我錯了,明日我就去賠禮道歉。」
但他還是不甘心:「但是兄長,北成數代皇后和無數王妃,都是我們陸氏女。就因為如今皇后姓梁,已經讓梁氏險些凌駕於我們頭上了!您就眼睜睜看著元氏女嫁給越王,日後我們再受那元成暉的氣?」
「愚不可及。」陸從淵嫌惡地看了他一眼。
嘆了氣,陸從淵不再看他:「你不知,那元蘅是打算退婚的。」
這是那日陸從淵拜訪安遠侯府,聽安遠侯親口說的。
想來不會有誤。
陸鈞安愣了下,心道這女子怕不是傻了。
見他不知悔改,陸從淵搖了搖頭:「明日去侯府和兩個王府,挨個登門道歉!」
「哦。」陸鈞安跪著沒動。
看著他這幅模樣,陸從淵終究不忍心,將他扶了起來,沉聲道:「你記住,在不甘心卻不能妄動的時候,靜觀其變才是韜光養晦。適時推波助瀾,以此方得所求。」
穿過曲回的遊廊時,有雨滴被冷風吹著落在元蘅手腕上,她方抬眼看了灰濛濛的天際,知這幾場連日的雨,催得啟都的初冬將至。
因著連綿的秋雨,不見日光,庭院青磚上的苔蘚變得枯黃,府中的下人正費力清掃著,見元蘅路過,放下手中的活計依禮喚了「姑娘」。
過了幾個石拱門,元蘅在抄手遊廊下收了傘,看見了安遠侯。
安遠侯站在檐下,肩上只披了一件暗色雲紋薄衫,將他的面容襯得蒼白。偶有雨滴順著瓦片落下,滴在他腳旁的坑窪處,水花摔碎,濺在他鞋尖,他也沒有挪動步子。
見元蘅走到了,他沖她招了招手:「蘅兒,快來。」
元蘅還是依例行禮,但被安遠侯扶住了。
「與外祖還生分什麼?你來啟都之後,我事務太忙,尚未與你細談過心。今日,當是不算遲。」
本來聽聞安遠侯喚她,她便忙不迭地趕來,卻聽到這話,心再度懸了起來。
談心?談什麼方面的心?
元蘅惴惴不安地隨他一同往書房中去了。
安遠侯的書房甚是整潔,公文都被有序摞放,玉質筆擱上空空,所有筆都清洗乾淨放置在了筆架上。可見他今日並未處理公文,而是專門在這裡等著元蘅的。
「你與你娘生得真像。」
安遠侯沒有任何預兆,在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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