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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從淵輕咳一聲,神情冷淡地掃了一眼身旁爭執不休的進士,道:「酒飲多了就出去涼快涼快,諸位大人都在,你卻這般失儀!」
這人聽到陸從淵發話,心底一涼,才意識到方才自己的失態,連連認錯稱是。
元蘅看著這位所謂矜傲清貴的陸家長公子,只覺得虛偽得很。
挑起爭端的是他,輕描淡寫將罪責拋給旁人的也是他。想做他的跟前人,就得承擔隨時被半途拋棄的後果。
此時元蘅才有稍許理解了元成暉,明白他為何急匆匆地想將她嫁給聞臨。
有陸氏這樣的盟友,元成暉是睡不著覺的。想來元成暉是想乾脆扯斷關係,日後也不必擔驚受怕。
陸從淵深諳謀略周旋之術,也只用一言便試探出了元蘅的品性。
「元姑娘別跟他計較,今日宴飲,是暢談的好時候,莫要因為這些毀了興致。」
林延之開口,再度將劍拔弩張的氣息緩和了些。
原本女官之事林延之就很難辦,因著殿試一甲名次由皇帝欽點,他是半點手都插不上。
但凡元蘅殿試後成了庶吉士,或者分派給了六部衙門,他便有的是法子讓她沒法出頭。
誰知後來元蘅被點為今科探花,依照舊例便是直入翰林,他更沒有權力干涉。
如此,他便難以聽從陸從淵之前的吩咐。
如今好不易辦宴飲,林延之特意沒敢請元蘅赴宴,誰知她又不請自來。
現下林延之只想回去找條白綾一死了之,也不必日日看著陸從淵的冷臉了。
酒至半酣,元蘅也沒看見徐融的身影。
分明徐融的馬車就停在暉春樓下。
終於有一官員問及了:「徐知州換件衣裳,竟要小半時辰麼?」
又有一人笑答:「他醉成那個樣子,多半是倒下睡熟了罷!」
於是,這人吩咐身邊的侍從去尋徐融。
沒有多大一會兒,這侍從便急匆匆地跑了回來,撲通一聲跪地不起,連雙手都是發抖的。
「徐……徐大人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席間之人大驚,紛紛起身隨著侍從去探看。只有林延之一個人面如死灰,心驚膽戰地癱軟在了座椅上。
他只是借陸從淵生辰的由頭辦個宴飲,誰又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下還鬧出了人命來。
元蘅蹙眉,跟著眾人一同往那裡去了。
屋子乾淨整潔。
徐融的衣裳穿戴完好,卻倒在了地上,,渾身未見一處傷口,只有他唇邊掛著一絲血跡。
陸從淵看到的第一眼便轉過了身去,用絹帕捂了口鼻,冷冷吩咐身邊人:「告知刑部。事關朝廷命官,再行通知錦衣衛。」
那人忙稱是,一路跑著出去了。
元蘅原本懷疑是此事與陸從淵和孟聿脫不了干係。誰知卻聽見陸從淵主動讓人傳了錦衣衛,心中的疑惑便更深了。
若是有關,陸從淵絕不會將錦衣衛牽扯進來。
「天吶!今日百官宴飲,竟有人在此時下手!駭死我了……」
「徐知州是得罪誰了麼?」
「他初入啟都,人生地不熟,能得罪誰啊?」
元蘅在旁聽著眾人竊竊議論,直到聽到這句話。
徐融初入啟都,能得罪誰呢?
他死了,誰又從中獲益?
心下一寒,元蘅想起了琅州絲帛。
徐融解了戶部支不出銀子的難題,也因此討好了皇帝,給自己得了一堆嘉賞,如今也算是在諸位官僚中提了身份。
但他死了。
元蘅發覺端倪之時,那本記錄徐融進獻絲帛的名錄不知所蹤。就在她順著徐融要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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