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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唇，狠狠咬著，疼痛讓他清醒，也讓他聽清了她的低喝聲。
&ldo;我們走到這一天不容易，卓越，你爭氣點，起碼要撐到你爺爺去世。&rdo;
&ldo;別詛咒他!&rdo;
卓越低喝出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ldo;我為你做的夠多了，別逼我!&rdo;
&ldo;啪!&rdo;
一巴掌狠狠甩在卓越臉上。
卓夫人氣紅了臉，怒喝道：&ldo;你是為我做的嗎?你是我的孩子，我的都是你的，你有什麼不甘心?&rdo;
&ldo;我不稀罕。&rdo;
卓越捏著手裡的文件，咔擦幾聲，撕碎了，扔向地面：&ldo;我說了，別逼我，我不再是那個任你擺布的孩子!&rdo;
&ldo;放肆!&rdo;
卓夫人氣的又想動手，但被卓越伸手攔住了。他綠眸冰冷，言語透著恨意：&ldo;別跟我玩母子情深了!你以為你一直偷偷給我注射雄性激素，我不知道嗎?&rdo;
卓夫人臉刷的白了，卻是強撐著，鎮定道：&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
&ldo;你知道!你什麼都知道!&rdo;
卓越放開她的手，從褲袋裡拿出巾帕擦了擦手，之後扔在了地上。他綠眸陰森森的，像是毒蛇的瞳仁，聲音帶著嫌惡：&ldo;卓夫人，天底下沒有哪個母親給女兒打那種東西。我如今男不男，女不女，都是你的功勞!&rdo;
是了。他如今是男還是女呢?如果是男的，他沒有那根東西。如果他是女的，他又沒有胸。他今年十八了，胸前一馬平川，沒有發育，就連女兒事也沒有。
他怎麼就活成了這副鬼樣子?
他是卓越，卓家三少，卓家兩千金，卓胤四十歲才得來的寶貝兒子，自小就是萬千寵愛在一身，可事實全然不是那樣的。
他五歲進了卓家，因了他是男孩，他母親母憑子貴進了卓家門。
卓家重男輕女，他母親何其有心機，何其有手段，竟然能在他的身份證上做手腳。他是女兒身，但他卻是男人的身份。他女扮男裝了十八年，他完美欺騙了眾人。
&ldo;我是為你好。&rdo;
卓夫人握住她的肩膀，搖晃著，低吼著：&ldo;你忘記你以前過的日子了?沒有卓家，我們什麼都不是。&rdo;
&ldo;夠了!&rdo;
卓越一把推開她，冷笑：&ldo;道德綁架了那麼久，你不膩，我都煩了。&rdo;
她不信她的謊言，在知道她偷偷給她注射雄性激素後，她就沒了母親，有的只是卓夫人，一個唯利是圖、貪婪可怕的卓夫人。
&ldo;別逼我!&rdo;
&ldo;別干涉我的事!&rdo;
&ldo;你知道我是個瘋子，我不怕死，也不怕身份暴露，我現在無所畏懼。&rdo;
……
她面露猙獰，淡綠的眼眸兇狠地瞪著她，像是暗夜裡的惡狼。
卓夫人看著看著卻笑了。她笑起來，溫柔優雅：&ldo;不，越兒，你現在又有了弱點。&rdo;
弱你個鬼!
卓越冷著臉，轉身就走。
卓夫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ldo;你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那個叫棠臻的男人。俊美，溫柔，正義，又有慈悲心，他似乎集合了世界上一切美好的詞語，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越兒，你喜歡他。&rdo;
最後幾個字，像是魔咒拉扯著她的神經。
她握緊拳頭隱忍著，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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