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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不詳，牧離的年紀卻是詳得不能&nj;再詳了，十六歲，翻了年便是十七，她不能&nj;以大欺小、老&nj;牛吃嫩……呸呸呸。
要說不心動是假的，牧離對她的好她都&nj;知道，唇舌間的溫度以及那柔軟的手感都&nj;讓她心跳不已，這是生命對心動的反饋，畢竟少&nj;年的一腔赤誠最能&nj;打動人心。
牧離似是通曉她的全部，喜歡的、不喜歡的，有些連她自己都&nj;不曾察覺。
她好甜食，但只愛三分甜，多了嫌齁，牧離每次都&nj;將甜度拿捏得極有分寸；她夜間常看話本，但眼睛不大好，牧離便在床頭置上一顆夜明珠，待她睡了，才用靈錦罩上，讓她一夜安眠；她喜睡外&nj;側，從第一次同&nj;床牧離便自覺地躺到&nj;了里側……
然而少&nj;年的赤誠也是最短暫的，誰也不能&nj;保證多年以後依然如故，就連她也無法堅信自己以後不會變心。化境便意&nj;味著永生，太漫長了，長到&nj;充滿了數不清的變數。
季堯走後，牧離也卸下了偽裝，神&nj;情悵然，頹喪地靠坐在椅子上。
她原本想給季堯足夠的時間來適應，但現在不行了，神&nj;魂已經&nj;與&nj;小皇帝結盟，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遲早要離開器宗，她想帶著季堯一起&nj;，讓季堯心甘情願地跟她走。
這一次她無論如何也要讓季堯留在她身邊。只是，夾雜在她們之間的東西太多了，國讎有，家恨有，帝昊、阿滿、顧淵凝，還有……承瓔。
一旦季堯恢復記憶，她會再次萬劫不復。所以她必須趕在恢復記憶之前，讓季堯重新愛上她，並且知道她有多愛她。
是的，她就是這麼自私的一個人。
第53章
年夜飯是器宗的慣例。
器宗的修煉之道並不追求出&nj;塵脫俗, 而是怎麼高興怎麼來&nj;，因此對凡人&nj;的一些習俗也不避諱，每年不回家&nj;的弟子就在大年三&nj;十的夜裡聚在一起, 吃一頓飯，樂呵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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