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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拿過另外一冊名為《佛曰》的話本，這個名字看起來挺正常的，若非提前知道是話本她都以為是禪宗經典了。
隨意翻了幾下，牧離只覺辣眼睛的同時又忍不住發出疑問：&ldo;雖說是文學創作，但這作者將禪宗大能無弋大師與渾天妖祖寫成一對、還寫得如此露骨，會不會被兩方勢力共同追殺？&rdo;
&ldo;嗐，這算得了什麼，話本界最受歡迎的一對大能你知道是誰嗎？&rdo;
牧離對危險有著本能的感知，心底騰起不太好的預感：&ldo;……是誰？&rdo;
&ldo;護國殿下與魔教教主！&rdo;季堯抿了口茶，&ldo;上次阿舟給我帶了本寫這兩人的，嘖嘖，那叫一個活色生香、生龍活虎、顛鸞倒鳳……&rdo;
牧離面色沉凝，體內正常運轉了千年的靈力隱隱有了逆流的趨勢，她覺得自己可能離生平第一次走火入魔不遠了。
&ldo;……所以你看過了？&rdo;原本清澄的嗓音有了一絲的喑啞，甚至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季堯倒沒察覺出她的異樣，只搖頭道：&ldo;沒看成，雖說我對這個題材感興趣，但顧淵凝有可能是我的未婚妻，一想到她跟護國殿下滾到一起我這心裡就不大舒坦。&rdo;
&ldo;……&rdo;牧離此刻心情格外複雜，她扶額道：&ldo;你先回去，我想靜靜。&rdo;
這一言不合就趕人的架勢讓季堯有些詫異，但她很快又想到牧離與護國殿下的關係，恍然大悟的同時又不禁後悔：&ldo;你放心，我以後不會給你推薦你姑奶奶有關的話本。&rdo;
&ldo;嗯。&rdo;
&ldo;那這些話本……&rdo;
&ldo;都留下吧。&rdo;
……
裴翦是昭寧公主府的家令，地位看起來不高，但小皇帝見了都得恭敬地稱他一聲&ldo;四爺&rdo;，更別說皇城中的其他權貴了，平日裡阿諛奉承不見得少，只因他侍奉的是大名鼎鼎的護國殿下。
裴翦如今已是天命境的高手，自知此生修為無法再精進，便只安心打理府中一切事務，不再插手外界，整日養鳥弄花，樂得自在，算是頤養天年了。
昭寧公主府占地不大，僕從也不多，但個個是能人，隨便拎出一個都能成為一方霸主的那種。然而這些能人也不是什麼都會的，比如在護膚這方面……
裴翦連夜召集府上眾人，圍繞面脂、香粉、口脂的製作工藝進行了激烈的探討，最後並沒有得出什麼有效的結論。
&ldo;老夫風光一生，本以為無愧於世，沒想到連殿下交代的一件小事都完成不了，真是沒用啊！&rdo;裴翦捶胸頓足，老淚縱橫。
梁府尉抹了把臉，懊惱道：&ldo;四爺，您別這樣，是我們不好，整日遊手好閒慣了，不曾將功夫花在保養護膚上，讓殿下失望了。&rdo;
&ldo;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可殿下養了咱們千年，如今卻派不上用場，真是愧對殿下的知遇之恩！&rdo;馮主簿從懷裡掏出一方繡帕，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
裴翦長嘆一口氣，緩了緩神：&ldo;明日我進宮一趟，去宮裡找找宮廷護膚的秘方，梁府尉、蔣統領、馮先生，還有諸位大人，麻煩你們也發動關係四處搜羅一下，多花點錢也無所謂，務必在半個月內找到足夠多的秘方，爭取早日送到殿下手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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