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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自己转身走到床边坐下。
许南星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将鸡皮疙瘩拂掉，然后坐在桌子上开始抄写。
深夜，月亮也藏在了云层里面，鸟儿也将头埋在翅膀里，只有乌鸦不时发出几声咕咕声，为安静的夜添一些起伏。
室内烛火将人的影子映在墙上，一人倚坐床头看书，一人桌前提笔书写，毛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与翻书的声音，连带着烛火燃烧的噼啪声一起在空气里营造出温暖的气氛。
“啊哦~。”许南星打了个哈欠，她伸了伸腰，看了一眼萧槐。
许是因为夜晚太过安静，总会让人卸下防备。“你还没看完吗？”
“没有。”萧槐安静的回复。
“还有多少，我记得《云台游记》要好多本。”
“一共十三册。”
“你很喜欢看游记吗？”
“嗯，很喜欢。”
“为什么？”
“因为想看看别人的风景。”
许南星没有想到萧槐会有问必答，这个答案也让她出乎意料。
“你是魔族圣子，应该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为什么要看别人的风景，你自己不能看自己的风景吗？”
萧槐抬起头来，“我的风景你不会感兴趣的。”
也许是因为看书的时间太长，许南星从萧槐的眼神中看到了少见专注和柔和，这种眼神和大师兄有些像。
“好吧，我觉得游记也挺好看的。”
“你为什么不替自己争辩？”
“啊？”话题转变太快许南星没反应过来。
“训诫堂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说，甚至都不为自己谋个查明真相的机会，是不会吗？我看不像，不自量力的反击，敢和我抢桌子，抢一个机会都不敢？”
“我是对自家人和别人不一样，自家人嘛，吃点亏也没啥。”许南星搜肠刮肚，用话搪塞。
“自家人？”萧槐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慈祥，对，慈祥，让许南星有些发毛。
“有时候身边人才是最会伤害你的人，他们就是利用你的感情欺负你，长点心，别被所谓的感情迷昏头脑，这世上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他说着话的时候没有看许南星，像是在给许南星说，又像是在给自己说。
“你相信命运吗？”许南星鬼使神差的提了个问题，说出口后觉得自己很蠢，这是什么问题啊。
“命运？”萧槐嘴角弯起弧度，“你不会觉得这就是你的命，你命中就该被人诬陷，然后心甘情愿的受罚。”
他转身正面注视着许南星。“我原以为你只是蠢笨，结果是脑子有病。”
他目光掠过许南星看向窗外，“命运这话通常是人们遭受无可奈何无法克服的打击后安慰自己的话，将所有过错推给所谓的命运和天道，这样就不用直接面对那些问题以及接受自己无能的事实。”
“有道理，人嘛，总该挣扎一下。”
所以她才会在这个已经出现程序失误的位面中继续努力做任务，她不希望自己第一次主角任务就做的一塌糊涂，她想要那个往回走的机会，一步一步，去见自己想见的人。
萧槐疑惑，“那你。”
“你有没有想从头来过的想法。”
萧槐皱眉不解。
“我是说人都会有一些想要改变或者有些后悔的事情，虽然嘴上说我已经放下了，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内心深处还是想再来一次的。”许南星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些怅惘。
她当初如果没有离开外婆，没有将真心放在不值得放的人身上，外婆就不会因为没人照顾而生病，也不会因为没人发现而错过最佳抢救时间。如果，能再来一次。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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