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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真這樣說了?」靳川言抬起臉,因為笑得過於暢快,冠玉的臉泛著紅,他潤黑的眼眸格外得明亮,「劉福全,再跟朕講一次。」
於是劉福全只好把當時的情況又一次,一句一句地學給靳川言聽,靳川言聽得舒心極了,狹長的眼眸滿意地眯了起來。
他並沒有記錯,這是他長到二十二歲,頭回被人這樣堅定地信任。
先皇愛太后,因此在太后與他之間,先皇永遠選擇相信太后,無論太后做得事多刁蠻專橫,找的理由多離譜荒唐,最後被訓斥不孝的總是靳川言。
太后愛靳川赫,因此在靳川赫與他之間,太后總是選擇靳川赫,便是後宮有禮制,太后依然能借著先皇的寵愛,偷偷地讓靳川赫僭越,逐漸養大靳川赫的野心。
靳川言感覺自己好像總是那個多餘的人,他插不進任何的兩人之間,他只能不斷地被迫接收冷落、遺忘與厭惡。
以致於時塵安是迄今為止,在他表現得如此糟糕,在外人不斷挑撥離間的情況下,還肯相信他的人。
靳川言一遍遍感受這種被堅定相信的暖意,若牛反芻般,直到嚼爛為止,方才依依不捨地咽了下去。
但靳川言不滿足於此,他問劉福全:「銀姑還在嗎?」
劉福全道:「回陛下,還跪在未央宮前,陛下允諾她若跪滿五日,就放過太后,銀姑不敢不從。」
「今天已經是第五日了,」靳川言舌尖頂著腮,輕笑,「確實該著急了。」
他起身,活泛了下筋骨,便讓擺駕未央宮。
未央宮前,銀姑惴惴不安,雖然靳川言與她做了承諾,但銀姑也知道依著靳川言與太后的關係,這承諾能不能實現還是個問題,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時塵安身上。
在她看來,時塵安不可能不幫太后,這個又蠢又心善的宮女,都肯為溪月求情,怎麼可能不幫太后呢?
這沒道理。
可沒道理的事還是發生了,銀姑被她一通搶白,希望陡滅,心中的不安迅速增加,可想到行宮裡太后的慘狀,忠心又叫她不能起身。
就在這樣的猶豫彷徨之中,靳川言回來了,銀姑的眼一亮,幾乎是命博般沖向靳川言的轎輦,哭得悽慘無比:「陛下,求求你救救太后,無論如何,太后都是你的生身母親,沒有養恩也有生恩,你如此折磨得她生不如死,日後黃泉之下又將如何面對先皇?」
這聲音嚎叫得無比大,確保了暖閣里的時塵安也能聽到。
靳川言冷笑:「母后此時倒記起朕也是她的兒子了,當時幫著靳川赫奪宮時,她怎麼偏偏忘了?」
銀姑哭道:「太后失去了靜安王,也被陛下軟禁在行宮,她已經得到了懲罰,陛下又何必對一個老人趕盡殺絕。」
靳川言不為所動:「朕的那些手段當真對她使出來,她不一定受得住,朕對她已是網開一面了。」
銀姑察覺到靳川言今日的語氣和氣勢格外得弱,沒有素日的強勢和冷峻,她愣了下,不及細想,只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因此哭得格外起勁,好像她和太后當真是一對年邁老媼,被一個不孝子欺負得毫無立足之地。
靳川言卻挑起眉頭,疑惑道:「再說了,朕又沒有說過不放過她,只要銀姑遵守諾言,跪滿五日,朕必然讓人挪走人彘,銀姑又何必嚎啕至此?」
銀姑又得他承諾,極害怕是個空頭諾言,因此想催促靳川言立刻下令,她道:「奴婢自然會跪滿五日,只是太后精神衰弱,陛下可否先派人處置了那兩個人彘?」
靳川言卻笑了,不知為何,銀姑總是害怕極了靳川言的笑容,明明生得那樣俊美的一張臉,每次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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