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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塵安喉嚨有些難受:「那她對你的恨豈不是一種牽連。」
「就是一種牽連,她覺得因為有了我,她才不得不入了宮,所以討厭我。但等有了靳川赫,她已經做習慣了皇后,享受慣了優渥的生活,自然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傾注所有的母愛。」靳川言嘴角噙著冷笑, 「事情就是這樣荒唐,就連父皇,也覺得我的存在礙眼,一看到我就好像又讓他想起那些骯髒的往事,因此他也更偏愛靳川赫。」
「若不是靳川赫太過無用,若不是父皇不理政事,需得有個人為他賣命,我這東宮太子早就被他廢了。他們有他們的愛恨糾葛,我又算什麼?難道我就這麼情願被他們生下來嗎?我寧可自己真的被那兩碗墮胎藥打掉了。」
靳川言說這話時,將唇線抿得很直,但仍然克制不住地在輕輕顫抖。
這些話他早就想質問先皇,只是他們不是普通的父子,在父子之前,他們首先是君臣,靳川言不能也沒有資格這般犯上,他需要得到皇位,這不單單因為他的野心,更多的還有不甘心。
靳川赫,只是一個被寵壞的酒囊飯桶而已,怎麼可以任由這對任性的父母把江山交到這種人手裡?
所以他默默地把委屈、不公、恨意都嚼碎,咽進了肚子裡去了。他讓自己忘卻了和先皇、太后、靳川赫之間的血脈聯繫,只把先皇和太后當作一對需要好生伺候的頂頭上峰。
他封閉了自己的感情,戴上了虛偽的面具,讓自己成為了父親眼裡優秀的臣子,弟弟眼裡無線縱容到沒有底線的好兄長。
靳川言這面具當真戴得紮實,直到先皇駕崩,靳川赫與太后籌謀宮變後,靳川赫被白縝捆送到靳川言面前時,這個蠢貨竟然還會指望靠賣兄弟情誼,就能讓往日裡的好兄長繼續縱容他,連奪宮謀反這樣的大罪都能放他一馬。
蠢啊,當真是蠢。
但同時,靳川言這些年做出了多麼巨大的忍耐也是可想而知,他聽著這對母子理直氣壯的求饒聲,抬頭望了眼布滿星子的夜空,下了命令。
「將靳川赫挫骨揚灰。」
「屠了跟隨他造反的近衛軍。」無限好文,盡在 5 2 shu ku
太后罵他是冷血的怪物,靳川言覺得極為莫名其妙,她好像忘了,最開始是他們三個人將他夾出了血脈親情中,他不過順應了他們的意願,怎麼就冷血成了怪物?
他不能理解。
時塵安道:「靳川言。」
靳川言看向她。
時塵安輕輕嘆氣,她的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哭過的樣子真像一顆掛著雨水、熟了的軟桃:「都過去了。」
靳川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就是這只手握著長劍毫不猶豫地捅穿了靳川赫的身體,親弟弟的鮮血濺到了腕骨上,皮膚是白的,經脈是青的,血液是紅的,特別刺眼。
過去的東西沒有那麼容易過去,它們只會融進骨血里,成為靳川言心中的野獸。
靳川言收起手掌,涼薄的神色里有了些笑,他道:「時塵安,你不該過來抱一抱,安慰我嗎?」
時塵安愣了愣,她拘謹異常地坐著,似乎有些抗拒,但靳川言不催促她,也不強迫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神讓她沒法辦法拒絕,她躊躇了瞬,還是走了過去。
她站在靳川言的面前,並不懂該如何主動投懷送抱,只能像個木頭一樣站著,等靳川言主動。
靳川言嘆口氣,無奈地張開了懷抱,摟住時塵安的腰,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這是他們在白日裡,在雙方清醒時的第一個擁抱,時塵安擁入他懷時能嗅到清晰的龍涎香,看到他的脖頸上,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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