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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安排马车。
众人陪着敬播来到考场外,就见外面已是人山人海,站满了等待张榜的学子,靠硬挤压根进不去。
李景仁扇子一合,高声嚷道:
“让一让让一让,没考试的躲一边去,别在这凑热闹。”
众人一看他来了,立时让出来一条足够三人穿行的道路。
李景仁得意洋洋走在前面,曾小帅等人紧随其后。
敬播心中暗自感慨。
得亏认了小王爷当恩师,若不然,想看见榜都难。
再一瞅四面八方的眼神,统是鄙夷加敌视,心又猛的一沉。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恩师做事也太不低调了。
到了前面,恰好王文泉也在前面等着张榜,见曾小帅到了,连忙上前施礼:
“曾先生好,前日承蒙提醒,一直想登门道谢,却因有些变故,未能及时过去,还请先生莫怪。”
曾小帅摆了摆手:
“举手之劳唇齿之功,算不得什么,王兄太过客气了。”
说着,又在他身上瞅了瞅道:
“不过王兄,你这秽气怎么还有啊?”
王文泉一愣:
“还有?曾先生您确定没有看错,在下可是昨天下午刚在青羊宫求袁道长亲自施法除的秽气,袁道长言之凿凿,秽气已然去净,怎会还有?”
曾小帅皱着眉头,装出一副万分疑惑的模样道:
“确实有,不过看你气色,应该沾染不久,今天的成绩应该不会收到影响。”
此时,一个少年走了过来:
“王兄,你们聊什么呢。”
王文泉回头一看,忙介绍道:
“曾先生,这位是范阳卢氏嫡子卢楠,与我同在李师门下,此次也参加了科举,上次诗赋,拿了第八,也是长安有名的才子。”
又指着曾小帅道:
“卢兄,你可还记的他是谁?”
卢楠瞪着俩眼仔细看了看,脱口道:
“莫不是大闹曲江池,写就少年说的曾小帅曾先生?”
王文泉鼓掌道:
“卢兄果然好记性,竟然还记的曾先生。”
卢楠道:
“王兄说的哪里话,曾先生曲江池一歌一词一文章,长我大唐志气,宏我少年精神,卢某如何会不记的。”
说着,冲着曾小帅躬身便拜。
曾小帅连称‘不敢’急忙还礼,口中谦虚道:
“过奖过奖,卢兄如此抬举,曾某愧不敢当啊。”
王文泉心中有事,自然沉不住气,见他俩施礼完毕,忙插言道:
“曾先生,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曾小帅正色道:
“当然是真的,确实还有秽气,也不会影响今日的成绩,不过明天的考试就说不定了。”
王文泉心头一紧。
明天可是策论,是三场考试的终结之战。
若受了影响,岂不是功亏于溃。
难不能还要去麻烦袁道长一次。
唉,这秽气,也太顽固了点吧。
卢楠听了,大为不解:
“王兄,曾兄,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秽气呀?怎么就影响明天的考试了?在下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