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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但眼前的事实又让他不得不信。
“呵，呵呵，灵石……”
一步踏出，他终是跌进了这幻梦之中……
看着为了灵石大打出手，继而化作一地碎块的妖魔，立在当中的顾清竟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修为，境界。
洪荒中只有高位者才有话语权，自己若是触碰了某些大能的利益，会不会也像这些妖魔一般死在梦中？
哪怕是为了所谓的正义。
顾清忽觉凉意袭来，心中似有所悟。
也许自己追求的逍遥，需得踩在众生之上，乃至……众神之上！
嗡——
众花之影于瞬息化作神衣，轻覆于神人天灵。
压制良久的境界轰然破碎，数道金光绽于上下丹田，直将他推上了金仙中期！
“看来，这才是我的道。”
若为了所谓的逍遥避世不出，惧怕因果，又何谈逍遥二字？
眉宇舒展，顾清觉得自己越来越冷静了。
伸手一招，半壶星火落于山野之间，映出数瓣炙热的红莲，收束一切恶业。
待炙热将熄，身为五品的业火红莲已是补齐了本源，等再有业力融入就可韵养第六片莲花了。
压下继续修炼的欲望，顾清踱步上前，将那枚储物戒拾了起来。
神识一探里面果然有千枚极品灵石，还有不少仙果丹药摆放在侧，都是好物。
“呵，杀了你，灵石也是我的。”
心安理得的昧下戒指，顾清迈步返回了黄石村。
因彼岸花海现世，提前让这些凡人走了一回“黄泉路”，倒是阴差阳错的觉醒了记忆，不再浑噩。
眼下他们已经开始重建家园，村里老人所剩无几，余下的都是中年青壮，干起活来倒也麻利。
男人们先将妖魔残尸丢出村子，随后劈柴烧火，燃起炊烟。
妇女们则是自发的取来食物和清水，帮武鸿等人擦拭血污，包扎伤口。
刚开始众人还有些不愿，其中尤属武鸿最为抗拒，直到顾清回来示意他们安心，这才放下戒备，安心疗伤。
“唉，之前在宗里还觉得自己剑法无双，如今才知是坐井观天。”
众人一时哑然，他们都是天之骄子，促被打击心境难免波动。
不想这时楚盼扭了扭肩膀，起身打断了这份沉思。
“行了，机会难得，顾长老也不会总带咱们出来，这几月定要多学多练，等回了山看那些内门弟子还有什么不服的。”
“呃，师姐，要不还是算了吧……”
回想起楚盼手撕妖魔的举动，众人觉得必须得劝一劝。
“切，无趣。”
她无聊的转过头，眼神有意无意的望向武鸿。
自山顶一战她心里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想说，又说不出来……
弟子们围着篝火闲谈，整理今日所得，略有进境的顾清也没闲着，他抬手唤来一位年岁略大的男子，询问村中情况。
“仙长！”
汉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情绪激动。
顾清有些无奈，但也没强迫他起来，对于凡人来说站着回话才是折磨。
“你可知那玉角大王何时来的此地？”
“回，回仙长，差不多七八年了！”
男子陷入了惊恐的回忆之中，没用顾清细问就将这些年的磨难尽数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