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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可以随时取走。”
“尘民的平均寿命不会超过十年，在这里一岁以上的孩子就可以生育繁殖后代，所以你看的成年人实际年龄可能只有一两岁。”孙应天悄悄对陶行舟说道，然后大手一挥对众人道：“我去检查一下货物，你们在这里自由行动，不要跑的太远，这里的人都很热情。”
孙应天和族长向着巢穴深处走去，而且很明显不想让众人跟上，一群人面面相觑，不一会儿各自散开，这是很好观察城市之外生态的机会，尘民是城市之外众多物种的一支，并且可以交流，比一些已经彻底堕化的种族好打交道的多。
“我们也四处看看？”陶行舟拉着杜双馨的手说道。
两人绕着诡异建筑行走，附近的尘民见到两人都悄悄躲开，眼中有恐惧，也有兴奋，陶行舟甚至从一些人眼中看到了愤怒与仇恨。
“真是奇怪，这些人的感情很矛盾啊。”陶行舟感到困惑，自己一行人的到来似乎让整个聚集地陷入奇怪的情感之中。
“要算命吗，只需要一条库爬虫。”就在两人即将走完一圈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拦下两人。
两人停步，向着声音传递的方向望去，在蚁巢的阴影中，有一个浑身被破烂包裹的人，陶行舟默默注视着那个人，看着那个人，就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算命吗？我算的很准的，只要一条库爬虫。”声音再次开口，这次，阴影中的人手掌按住身后墙壁，艰难站起来，杜双馨呀的一声捂住嘴巴。
虽然在阴影中而且动作很轻，但是两人还是看清了这个人的容貌，她身体笼罩在破旧毛毯中，毛毯虽旧却并不肮脏，显然被人时常清洗，只不过上面满是粗陋的缝合痕迹，无法完全遮盖身体，让她露出大片容貌，她半张脸可谓倾国倾城，比陶行舟见过的任何人都要俏丽几分，但是另外半张脸，却是狰狞骷髅，没有一片血肉，她用没有血肉的骷髅手托着一个用泥巴制作的碗，来到两人面前。
“我们没有库爬虫，但是我有这个。”陶行舟掏出一块压缩饼干，放在泥碗之中。
女子捡起压缩饼干，闻了闻，迅速将饼干收起，警惕张望四周，确定无人发现之后才兴奋说道：“两位，算命吗，我算的很准的。”
“你是占卜师？”杜双馨疑惑道？
“那是什么东西？无所谓了。”女子笑了笑，显得异常诡异：“我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命运，无论你们问我什么，我都能告诉你们，只不过我的结果有些晦涩，需要你们自己体会，而且我的预言只能当事人看到，所以你们要一个个来。”
两人相望一眼，陶行舟上前，率先问道：“那我想问一下，我未来会觉醒的能力是什么？”
“能力吗？”女子伸出自己雪白纤细的手搭在陶行舟手上，绝美的脸开始失去表情，瞳孔变得雪白一片，然后另一只完全枯骨化的手，抓住一块石头在地上快速比划着。
陶行舟注意到地上的图案，没有任何规律，但是随着女子的动作，却渐渐构成了文字，只不过写法顺序与正常截然不同，开始才没有发现，陶行舟专注凝视，辨识上面的字。
“众生芸芸”
“这是什么意思？”陶行舟疑惑道。
女子刷的一下将所有的字抹除，然后恢复正常：“我不知道，我给人算的东西我自己是不知道的，这就是你能力的批语，你自己体会。”
杜双馨将陶行舟推到一边，然后悄声向着女子询问什么，女子脸上露出诧异，然后再次进入诡异状态，陶行舟没有注意到女子写的什么，但是杜双馨似乎兴致变得不高，脸色一下子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