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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建軒見一屋子衙門人士，但主持問話的竟然是一名貌美姑娘，不禁有些疑惑：「這位姑娘是？」
慶慈沖他笑笑，只說：「我姓慶，京兆府請我來調查馮會元一案。」
呂建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慶姑娘，失敬。」
慶慈走近一步，眨眨眼，微微一笑，問：「呂公子這手看起來挺嚴重的，是怎麼傷到的？」
「是會試前一日從馬上不小心摔下來，」呂建軒苦笑，口氣落寞，「沒想到如此嚴重，連提筆都很是困難，因此耽誤了會試，哎，說來可能是我命該如此。」
孫嘉學立刻拍拍他的左肩：「莫要喪氣，三年後建軒兄定能更上一層樓。」
呂建軒便向孫嘉學表示感謝。
慶慈烏溜溜地眼珠子在兩人之間打轉一番，語氣放得溫和，又問：「召你前來，便是想問你，那日法覺寺的小沙彌與你在對街說了什麼？」
呂建軒立刻道：「家中信佛，向來樂善好施，我見那位小沙彌衣服腋下還打著同色補丁，又兩手空空，以為他是來客棧化緣被掌柜的趕出來，便上前詢問他需不需要幫助。結果那小沙彌什麼也不說，擺手拒絕，便離開了。」
「什麼都沒說？」
「是的，我只問了句可需要幫助，那位小沙彌卻狠狠瞪了我一眼，便離開了，」呂建軒說，「門前灑掃的小廝可以作證。」
那小廝聞言一愣，復又點頭：「確實就是兩句話的功夫。」
眾人離開後，房間裡只剩慶慈和張聯一行幾人。
夕照打在窗欞上，又一天要結束了。
張聯問：「慶姑娘，眼下怎麼辦？」
慶慈盯著金色日光里飛舞的細微塵埃，忽地卻道：「張大人，我想我大概猜到兇手是誰了。」
張聯和幾位衙役聞言大為意外。
慶姑娘夠神的啊！昨天被打擊得毫無生氣，今天中午也還沒頭沒緒呢，眼下怎麼突然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張聯趕忙問：「慶姑娘，那兇手到底是誰？」
「案件過程其實很簡單，可惜我只是猜測，一時找不到證據，」慶慈站起身，看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光，搖搖頭，「咱們再去一趟天鴻閣吧，剩下的，讓我再想想。」
一行人只得再次前往天鴻閣。
天鴻閣早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繁榮景象，即便是夜晚，依然賓客盈門，絡繹不絕。
天鴻閣的掌柜急匆匆拿來一本記錄簿：「這便是當日京兆府要求我們梳理出來的名單。只是大人，小人當日已經提醒過一遍了，天鴻閣歷來只記錄預定包廂和包桌的主家，至於宴請的諸位客人是不會記錄在案的，大廳里的散客就更沒法記錄了。」
張聯遞給身後的慶慈，道：「掌柜的，無妨，我們只是再確定一下。」
慶慈仔細翻了翻，沒有在名單上看到心中猜測的那人的名字。
張聯問：「怎麼樣？」
慶慈嘆口氣：「不好辦。」
名單上沒有那人姓名，就證明不了那人當晚在天鴻閣出現過，現在指出兇手怕是會打草驚蛇。
更別提現在都沒找到作案兇器。
慶慈心中有些懊喪，將記錄簿還給掌柜，同張聯一道出了天鴻閣。
「天色很晚了，慶姑娘，我們送你回去吧。」張聯道。
連續兩天城裡城外奔波，他們這些男人都覺得行程緊張，何況是慶慈這麼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再說這兩天慶慈表現確實令人意外，目前能確定兇手，已經非常順利了。
見慶慈有些失落，他安慰道：「何況你都說大概猜到兇手了，不是麼？明日還有時間，咱們再想其他突破口吧。」
慶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可是沒有證據又怎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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