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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感受到了。
奄奄一息的劝阻了他，“不要当偏心眼的超级英雄，你该猜得到是我自己想被撞的。”
“你别说话！撑住，救护车就要来了。”
他生气了。
对方却还一直示意他低头自己有话要说。
他怕她是交代后事，一直拒绝。
可最终还是拗不过灵爻，动作格外温柔小心的揽过对方，将耳朵凑了过去。
结果灵爻并没有交代什么后事。
而是像咬仇人一样。
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耳朵。
顾北辞被咬的耳朵全是血，牙齿穿过了他的皮肉，可从始至终，他都一动不动。
终于灵爻咬累了。
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是报你曾咬我耳朵，以及这四年来动不动就亲我的仇。”
在灵爻的墓碑前，顾北辞伸手抚向了自己耳朵，又想起对方的话。
她是自己想被撞的。
顾北辞心如刀绞。
很想将里面的人拉起来问问，是不是只要他不逼对方结婚，不亲她。
她就不会离开？
他有那么宁她讨厌吗？
这样的问题一遍遍啃咬着他每一根神经。
又犹如一条毒蛇游走在他胸腔。
啃噬腐蚀着他心脏。
连带着五脏六腑都不放过。
恍惚间，他看到了一张有别于眼前照片的倾世容颜，但那笑容中戏谑的冷色，却与照片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