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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者的喜悦笑容。
很快，那抹笑容很快便凝固在她的脸上。
春喜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肚子上的窟窿，源源不断地鲜血正从那个窟窿中流出来。
她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本能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女。
“怎……怎么可能？”
而白衣少女镇定自若地擦了一把脸上温热的血珠，另外一只手慢悠悠地将树枝从窟窿中拔出来。
扑哧——
鲜血流失的速度更快了。
在她闭气之前，殷芊妘善心大发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很简单，因为我的手速比你快。”
语气就是这么平淡且骄傲。
丫鬟深吸了一口气，在意识完全失去之前，她断断续续地吐出最后的遗言。
“你……你不……不是殷芊妘！”
“错了，我是殷芊妘！”
只不过此芊妘非彼芊妘罢了。
第一波杀机虽然解除，殷芊妘并没有因此放松自己的警惕心。
她艰难地扶着旁边的树干站起身来，杏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空气中充斥着沉重的杀气，连风速都变得缓慢起来。
一片从枝头跌落的花瓣正巧落在她的肩膀上。
当她见到花瓣上的血红时，红唇勾起一抹了然的浅淡笑容。
“诸位，请露面吧，我已经知道你们躲在哪里了。”
“你们各个都是英雄豪杰，总不至于杀我一个弱女子还需要偷袭吧。”
弱女子？
躲在暗处的杀手们听到这三个字时纷纷眉头一缩。
刚才她出手杀了那丫鬟的时候，动作可是快到连他们都没有看清楚。
不过殷芊妘有一句话说到了他们心坎上。
很快，四条人影“刷刷刷”地从树上、草丛中现身，将她包围其中。
为首的蒙面男人不屑地大声笑道：“杀你，确实不需要太费功夫。”
分明死劫就在眼前，但少女还是冷静得令人佩服。
“是吗？我想知道我与诸位有何冤仇？”
“无冤无仇。”
“那你们为何要杀我？”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遇上我们，杀！”
男人一声令下，杀手从四面八方而来，刀光反射，桃木无端着火。
殷芊妘不敢小觑来人，拖着受伤沉重的身体游走其中，数次躲过致命杀招。
她的“武功”诡异到前所未见，杀手们不由迟疑。
“老大，这是什么功夫？”
“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别管那么多，先杀了她再说。”
殷芊妘向来习惯速战速决，她率先出手解决其中一人，劈手抢过他手上的刀。
“注意了，解决你们确实不需要太费功夫。”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当为首的黑衣人想起来这是他刚才所说的话时，刀刃已经破风而来。
不出一刻钟殷芊妘便印证了自己的话并非虚言。
“啧啧，这落后的兵器就是难用，震得我手疼。”
“各位，本小姐不陪你们玩了，告辞。”
哐当——
少女嫌弃地将刀丢到地上后，纤细若柳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桃花林深处，惊艳了三月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