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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視一笑，兩個人又對詞曲談論了一會兒。
&ldo;若有人邀您寫詞，我幫您接著。&rdo;沅娘知道寒酥恐怕不方便出入，她能做個中間人也是好的。
&ldo;那就多謝了，酬勞必不可少。&rdo;寒酥道謝。
寒酥離去前，沅娘遲疑了一會兒，才道：&ldo;寒娘子應該開心些。&rdo;
寒酥望過來，沅娘淺淺一笑：&ldo;沅娘等著您下次送來的詞是歡愉熱烈的篇章。&rdo;
寒酥微怔，繼而慢慢頷首。
回去的路上，寒酥聽見熟悉的聲音喚她。她回頭，望向身側的馬車。
程靜荷坐在馬車裡，掀開垂簾，皺眉望著她。
&ldo;表姐。&rdo;寒酥淺淺一笑。
程靜荷有些艱難地扯出一絲笑來，道：&ldo;我要去三生寺祈福，表妹要一起嗎?&rdo;
寒酥遲疑了一下，覺得程靜荷有話跟她說，頷首登車。
馬車重新出發，往三生寺去。
程靜荷的眼淚掉下來，顫聲：&ldo;姐姐對不住你。&rdo;
寒酥輕嘆。
她已經不可能光明正大嫁給五皇子了，再辯這些也無用。她不想多說，轉移了話題：&ldo;表姐去給誰祈福?&rdo;
程靜荷一直將秘密保守得很好，可是這一刻，她卻突然想對寒酥傾訴。
&ldo;一個書生。&rdo;她說。
寒酥望著消瘦的程靜荷心中瞭然她為何這般誓死不嫁。她問：&ldo;舅舅和舅母知道嗎?&rdo;
程靜荷搖頭：&ldo;沒有人知道。我不能說，說了就是害他。&rdo;
她又扯出一絲笑：&ldo;我要等他，等他高中。&rdo;
寒酥心裡生出一絲羨慕，羨慕程靜荷還能有所期待。她垂眸輕聲：&ldo;會的。&rdo;
今日已是臘月二十六，歲聿云暮之時，街市上的人也多了起來。三生寺也多了許多年輕人，捧著綢石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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