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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撿袖爐。每一步瞧上去端莊款款，實則每邁出一步，她心跳便更快一分。心裡慌亂時，她竟怪起長舟不在封岌身邊，不能幫她撿袖爐。她可絕不妄想赫延王會彎腰幫她撿東西。
她在封岌面前蹲下來，伸手去拾。
&ldo;你很怕我?&rdo;封岌突然開口。
寒酥將要碰到袖爐的指尖頓了頓，才將袖爐握在手中。
&ldo;不是。&rdo;寒酥心亂如麻，沒有起身，亦不敢直視。
&ldo;那是什麼?&rdo;封岌逼問。
寒酥垂著眼，亦能感受到封岌俯身逼近的威壓。寒酥握著袖爐的手不自覺收緊，纖細的指節壓得發白。
&ldo;抬起頭。&rdo;封岌再道。
寒酥白衣下的纖肩悄悄縮了一下，她感覺自己就像戰場上的兵，剛得了往前沖的軍令。
她眼睫孱顫，壓下情緒，硬著頭皮抬起臉。
封岌一隻手壓在膝上，微俯身，居高臨下望著她。
寒酥鼓足勇氣，才敢與他對視。
他在等答案，不是害怕，那是什麼?
&ldo;將軍……&rdo;寒酥再開口，語氣又變，已噙了絲盼他不要逼問的哀求。
封岌不為所動，審視著她波影瀲瀲的眼眸。
壓迫感壓得寒酥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說了就可以被他放過，日後雙方避嫌再不尷尬相見嗎?
在封岌將要耐心耗盡時，寒酥終於低低開口。
&ldo;在將軍面前，縱衣衫整齊，我也覺得好似無衣可蔽。&rdo;寒酥迅速垂下頭，再不敢望他。
不是怕，是羞。
在那次跳舞意外衣袍掉落後，在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帳中，寒酥大多時候並不穿衣。
封岌並不需要命令任何。一心討好的寒酥探出他賞悅的喜好。為他研磨幫他斟茶又或其他種種時，她無衣相伴，主動供他賞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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