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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穎川見他猶豫著半天不說下去,忍不住問:「還有什麼?」
圖樂說:「如果是我的話,我不希望你去為了別人冒險,更不能接受你為了別人付出生命。可能你會覺得我很自私,可我就是那麼想的,舒穎川,我不能失去你,如果你死了,那圖樂也就死了。」
舒穎川現在根本聽不得那個字,一把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口,用力在他頭頂親了兩下,說:「別說什麼死不死的,而且你那不是自私,是因為你太愛我了,就像我愛你一樣。當初你為了救你那些同類冒死回去研究所,什麼都不告訴我就那樣讓我眼睜睜看著你陷入危險卻什麼也做不了,最後甚至還以為你……」
圖樂抬起頭:「對不起。」
舒穎川嘆了口氣,揉揉他的頭髮說:「其實剛開始有段時間我挺恨你的,覺得你太狠心了,可後來我更恨我自己,恨我為什麼是個普通人類,恨我為什麼每次都眼看著你陷入危險,卻什麼都幫不上……」
圖樂伸出兩隻微涼的手捧住他的臉,認真道:「不是的,你不要那麼想。你愛我,心疼我,包容我,相信我,又一直等著我……即使我、我犯了那樣的錯你都沒有不要我……舒穎川,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比你更好了,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像你這樣愛著圖樂了。」
在你家人的離世都和我有關的情況下,我根本沒想過還能求得你的原諒,更不敢出現在你面前,所以那時候是抱著贖罪的心踏上了那條必死的路。
是你的愛給了我勇氣,讓我清楚地知道自己還能回到你身邊。
失憶時發生的事情圖樂還都記得,他沒忘記舒穎川是如何努力克制著自己來找他說話的,也沒忘記自己在那期間說了多少次傷害他的話,更沒忘記在那個暴雨的山上,他是怎樣突然出現又帶著一張蒼白髮燙的臉離開的。
這世界上唯一不用有一丁點兒懷疑的,就是舒穎川的愛。
圖樂坐起來低著頭去吻他,舒穎川將電腦放在一旁,配合地閉上眼睛。
待一會兒過後倆人分開,圖樂還在微微喘著氣,舒穎川眉眼含笑地將他抱在自己腰上面對面坐著,問:「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圖樂兩隻手掌撐在他的胸膛上,表情淡淡的,說:「之前我醒來一直住在路明那裡,但是我和他什麼也沒做過,一開始我變不了人只能用小貓的樣子來慢慢長大恢復,可那時候我很想你,也很著急,無意中在電視上看到你開店的事情,稍微能跑了就立刻來找你了,可惜你沒認出來我,我又不會說話,後來路明把我帶走,安安見我每天都不吃飯,才背著路明偷偷和你聯繫的,至於再後面我就突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舒穎川有些意外:「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圖樂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身上說:「我知道你討厭他,我不想讓你以為我會被迫和他怎麼樣,自願當然更不可能,反正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一直都只屬於你,舒穎川,我是你一個人的。」
舒穎川安靜地聽著,沒有回答,只有胸口打鼓般的心跳能證明他現在的心情。
那時圖樂在路明那裡發生的事情他一直沒有主動問過,就是怕圖樂會覺得他不相信自己,本打算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以後也不提了,沒想到圖樂竟會突然說起。
即便沒有得到回應,圖樂仍在自顧自地說:「我還說了不少讓你傷心的話,真的對不起,那時候一個人堅持一定很難過吧,那晚來路明那裡找我,說給安安送書包,其實當時是不是有點堅持不下去了?舒穎川,我想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一直沒有放棄我,也謝謝你在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後,還是選擇愛我。」
良久,舒穎川低沉的聲音才緩緩響起:「你知道嗎?你每次一本正經說這些話的樣子真的很迷人,就想讓人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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