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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珠抿了抿唇,暗道:真是奇了怪了,這徐子期一出口,就能讓她尷尬得不得了。可若是細挑他話里的錯處,卻也挑不出來。
見流珠這幅表情,徐子期心知肚明,便一笑,沉聲道:「禁衛軍中有不少尸位素餐,掛了閒職卻不來當值的混帳東西,這些年越積越多,官家便令我清肅軍紀。這差事,麻煩,事兒多,得罪人,旁人不願意領,最後就落在了我這麼個沒根底兒的身上。今日跟幾個下屬,照著單子先對了一遍,花了不少功夫,這才耽擱了。」
流珠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只簡單應道:「這差事,可是不容易做。」
「確實不容易。」徐子期抬眼看著她,平聲道:「先前過年時候,我陪二娘整理飛貼,也記下了不少人家。這次清肅,難免有所涉及。我考量一番,便決定既往不咎,只要他們得了風聲,願意給我個面子,來此當值,先甭說幹得好壞,只要肯來,我便也給他面子。若他給臉不要臉,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氣,我自有讓他哭爹喊娘的法子。」
流珠不予置評,只微笑聽著,不曾想徐子期忽地緩聲道:「這裡頭有個叫潘湜的,我在飛貼里見過,可是二娘的熟識?」
流珠一怔,想了想,老實道:「去過他家裡面幾次,與他娘也算是面兒上的關係,至於這潘湜到底長得一副什麼模樣,兒卻是全然不曉,只知道他便是害得狀元郎額上留傷的罪魁禍首,還聽說他與國公府的阮二郎乃是同道相知,慣常湊在一起。」
稍稍一頓,流珠把眼看向徐子期,又溫聲道:「先前在公主府時,遭人陷害,將送往官妓的衣裳和給公主的裙子做了調換,兒最後查到了潘湜的小廝身上。至於這事兒到底是誰幹的,卻也不好妄下定論。」
自打那日從飛貼夾層裡頭發現了求歡的艷詩之後,潘湜這個名字,便印刻在了徐子期心上。徐子期清楚,阮二娘是個尤物,她這副姿貌,不討年輕郎君的喜歡,但遇上那頗懂風月滋味的色中老手,卻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妙處來。
正如阮流珠所猜想的那般,徐子期知道她與官家的暗中牽扯。當年收著官家的信後,徐子期這心裡便有所懷疑——為什麼是他?為什麼官家偏偏從數萬大軍中挑出了他這個無名小卒?就因為他爹的死,和國公府有七拐八繞的關聯?
那日於浣花小苑見得阮流珠之後,官家看她滑冰時的眼神,徐子期一看,心中便有了猜測。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絕非是姐夫看小姨子的眼神。
還是那日,徐子期發覺傅辛指間留有殘墨,先前說過,傅辛用的是特貢的御墨,而這御墨的香氣,與別的墨汁也有所不同。徐子期本欲提醒,但見了傅辛看阮二娘的灼灼目光後,便隱而不發。其間幾人歇在浣花小苑,傅辛與阮二娘都藉故消失了一會兒,時間雖不長,徐子期卻暗暗上心,待阮流珠歸來之後,徐子期便起了試探之心,也好進一步確認。
在馬車上時,二人共處同一車廂,徐子期拿話試探之時,視線在她胸前腰後一逡巡,果然發現了數點墨痕。及至兩人看帳本時,徐子期假裝替她拿椅子,微微俯身,先是聞見一陣輕淺墨香,正與那御墨香味一般無二,之後起身之時,又忽地瞥見她那雪白頸間帶著曖昧紅痕,雖被衣領及髮絲遮住,但徐子期的目光,又是何等銳利,一眼即明。
這樣一來,徐子期心下便有了較量。從阮二娘後來的言談表現,及對他種種試探的回應看來,徐大郎明白,阮流珠委身官家,與那人偷情,多半是有難言之隱。至於徐道甫的死,與她和官家是否有關,徐子期卻懶得多想。
先前他除夕夜審柳鶯,自言與生父有隙,這並不是為了誆柳鶯而現編的謊,而是真有其事。徐子期生母的死,確與徐道甫及他那眼中只有兒子的娘有關,這也確實是徐子期早早離家從軍的緣由之一,另一個原因,則是他真心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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