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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柳鶯隨鄰家上京,外頭早有花名,又勾引了宅子裡的男主人,接著再挺著肚子和敗落金家的公子哥兒通姦,姦情被撞破後,先殺人,再縱火。若不是官家英明,說不定還會被她瞞過去哩。這是多好的八卦。
若是有汴京日報,柳鶯和金十郎妥妥的上頭條。
徐道甫沒了,可徐道協、徐道正都還活著,此外還有繼子徐子期,庶子徐瑞安,庶女徐如意。說起這個,便要說一說這文中宋朝的遺產繼承法。
若是家裡主事的郎君過世,孩子們年幼或是暫時不能繼承財產,只要正妻不改嫁,財產便交由正妻打理,正妻必須代郎君贍養父母,至於叔伯,是一分也分不到的。若是正妻改嫁,正妻得去一小部分,財產便要交由叔伯代為打理,直到子嗣成年,再行接管。當然,若是叔伯貪了財產,只要有證據,可以去報官打官司。只是這證據,又哪裡是容易收集的呢?
出於這種情況,便產生了一樣東西,叫做貞節碑。這碑並不是標榜貞潔的,而是許諾將會保守貞潔的。寡妻上報當地官府請立貞節碑,官府再上報,備案,然後就可以立碑。這碑並不大,也就剛及人的腰。豎了這塊碑,便相當於寡妻宣告天下:老娘我再也不嫁人了!大家都監督我!若是後來改嫁了,官府要罰很大一筆款,尋常人家付不起。
徐子期戍守邊關,在東北打土匪呢,不能繼承,除了每年托人寄回可憐的一點銀錢和隻言片語外,沒什麼音訊,只知道人還活著。流珠連他的面兒都不曾見過,過門之前,這小子便早早從軍了。
徐道協在京郊賴著徐二郎,幾番誤了徐道正的事,把徐二郎惹急了,連夜將他攆了出去。徐道協無處可去,便把女兒傻大姐賣出去做丫鬟,換來的錢租了屋子和婆娘住下,又買了只咬雞,就是鬥雞的那種雞。這雞還挺爭氣,勝了不少回,徐道協得了銀兩,心更大了。
傅辛雖下旨,將徐道協逐出城外,但紅白喜事卻不能將人家攔在外面。徐道甫喪儀這日,徐道協拉上潑辣婆娘,穿上新買的料子極好的喪服,抱著雞,土財主一般坐著馬車進了汴京,滿面紅光。他並不是個全然沒心沒肺的人,也是為爹娘弟兄哭了好一回的,只是他這人,向前看,也向錢看,自不會難過太久。
到了流珠住處,看著府前的白燈籠,徐道協擠出了兩滴淚,老遠就嚎啕大哭,道:「三弟為奸人所害!識人不清!死不瞑目!可憐老父老母,受了連累!」他懷裡的雞咯咯咯地叫著,竟相映成趣。
阮流珠懶懶抬眼,向堂內徐三郎的同僚們道了歉,起身出去,冷著臉,直接讓家僕拿板子叉他出去。徐道協的婆娘徐大娘很不高興,叫嚷道:「這是什麼道理?三弟在九泉下見了,只怕要氣活,哪有這樣待叔伯妯娌的?真以為三弟和爹娘不在了,這家便是你的了?你可記清了,這是徐府,不是阮府!」
阮流珠一襲麻布喪服,這素潔到了極致的衣裳,反倒令她模樣愈艷了幾分。倒不是她節儉,實在是古代穿喪服有穿喪服的規矩,她為郎君服喪,必須著麻布製成的喪服。
阮流珠溫溫一笑,微微欠身,款款說道:「其一,抱著雞犬來服喪,是為不敬,該攆。其二,當著靈堂大喊大叫,還是不敬,該攆。第三,我朝喪服統一制度,人人皆需遵守,大哥喪了爺娘和親兄弟,理應穿的是同我一樣的麻布喪服,如今卻穿了這等的好布料,那可是超出五服的袒免親穿的。大哥這意思,是不拿三郎當兄弟,不拿爹娘當親爹娘了?無論如何,兒要去報備官府,看看這違背了喪服之制,該要如何處置。」
另一氣不過的官員沉聲道:「違背了喪服之制,要治罪的。打板子、罰錢,這還是輕的。指不定要在牢里關上一整個服喪期呢。」
另一個官員尖聲細氣地道:「既是父子,服喪期便是三年。嘖,不算多,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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