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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道:「車上的藥本就不全,剛讓個太監去附近村子裡買藥了。吃過藥等好些,走是能走,就是他自己可能會難受。」
「那要多久才能好利落?」
「沒事,」陳述之聽見他們的談話,努力提高話音,卻仍然十分虛弱,「不用管我,我還撐得住。」
沉默一會兒,梁煥跟那大夫說:「你到外面等著吧,藥到了儘快給他準備。」
大夫應了一聲出去,梁煥便坐到陳述之身邊。
陳述之沒力氣起身給他行禮,就只是低了低頭湊合過去。
望著他的面容,梁煥忍住那些情緒和想要擁他入懷的衝動,故作平靜地說:「是你先說的喜歡我,我才說不用管身份的。」
身上不適的時候,腦子也不太好使,陳述之一開始覺得莫名其妙,愣了半晌,才明白是自己編的藉口被識破了。
梁煥盯著他的雙眼,話音摻著絕望:「我真恨不得剖了心出來給你看。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向你證明是出自真心,對吧?」
「也不是證明,」陳述之斟酌的好久的詞句,開口時很費力,斷斷續續的,「是我心裡過不去。除去在白真那兩日,每次聽您說那樣的話……就看到林承平在我眼前,接著就閃過他離開時的模樣,會去想,您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如若全心託付,他日您走了,我怎麼辦……想這些想得停不下,您明白麼?」
梁煥沉默了,他可以告訴陳述之自己不會去找其他什麼人,但他知道這沒有用。陳述之不是腦子裡不信,是心裡不信,他用再多的事證明給他看也沒有用。
他不知說什麼了,只能握著他發白的手道:「我陪你待一會兒吧。」
陳述之很想把手抽出來,又捨不得那溫度,終是任他握著。他閉了閉眼,淡淡道:「您儘早回去吧,再讓人看見,說不清的是我。您要是憐惜,就等他們帶了藥回來,我用完再上路便是了。」
梁煥伸出另一隻手,緩緩拂過他頰邊碎發。即便面色蒼白,仍然難以掩蓋他工巧的輪廓。
這眉眼嘴唇,自己都曾那麼熱烈地吻過;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自己都曾觸碰過。
已經在這條路上跋涉了這麼久,決不可能在此功虧一簣。
這一行人抵達京城時,楊楠也從慶陽傳信回來,說糧草延誤的事是從京城出發時便晚了,和慶陽那邊沒有關係。於是梁煥又讓人在京城清查,最後查到了兵部侍郎陸良。
審問時,陸良只說自己能力不足,做事疏忽,別的什麼都沒有,想問也問不下去。這時林燭暉又出來為他說話,還堅稱他就是能力問題,梁煥就沒辦法了,只能按照林燭暉的建議,把陸良革職了事。
他極度懷疑這事和林燭暉有關,可他沒有證據,而且現在也不可能動他,所以只好假裝不知道。
梁煥給慶陽那幾個將領全都封了四品職銜,用全國的糧草養著他們的兵。平涼府雖然只剩下白真一個縣,但要讓大家覺得早晚是會收復的,所以平涼府仍然存在,只是搬去了白真縣裡,付文碩仍任知府。對於顧鴻恩,梁煥讓他在白真縣再干幾年,等安定一些就提上來。
在他們去雍州期間,林燭暉在京城給他做了件事。若是往日,他不會做如此冒險的事,可如今梁煥也要動歐陽黨人,林燭暉便沒了顧忌。
他讓張鑫田在全國轉了一圈,打的是清查運糧事務的旗號。張鑫田貪污受賄的名聲在外,在糧草上動過手腳的官吏紛紛給他送錢,別人的錢他收了就收了,而歐陽黨的人送錢,他收了還要留下證據。
回京之後,他把歐陽黨人送他的錢上交充公,一封奏疏列了所有證據呈上去。自然,其它的錢他就自己收著了,林燭暉也不會管他。
梁煥看到這封奏疏,也明白了林燭暉的意思,直接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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