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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子。”周放把茶杯轻轻一放，语气温和。
周放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周北宸，觉得哥哥为周氏做太多了。
“您就不问问哥哥要什么吗，你和妈妈就是家族联姻的牺牲品。现在却还要来逼哥哥步你的后尘。”
“阿放，闭嘴。”周北宸厉声喊住周放。
周震东看着周放的眼神愈发冰凉。
周北宸又把目光转向周震东。
“父亲，阿放还小，您别生他气。”
“23了还小，你22岁的时候已经在帮我收并南氏了……”
周震东看着周放那一汪秋水般的眼睛，和他们母亲白露太像了。没舍得再继续说下去。
可能就是因为这双眼睛，他才这么纵容这个小儿子。
周震东不再多言，起身回了书房。
周老太太心疼地看看这过于懂事的大孙子，想起了刚刚周北宸看林溪的眼神，她知道周北宸也是有自己喜欢的，只是他从来不说。
“北宸啊，你要是有自己想要的幸福，你就告诉你父亲。你虽然是周氏的长孙，可是你不是为了周氏而存在的。”
周北宸脸上万年的冰霜微有融化，看向周老太太。“奶奶你多虑了，我的幸福就是能延续周氏的繁荣。”
书房里，周震东矗立在一个人像照前，与照片里的女人眼神四目相对。
宴会上那个笑容里都带着寒气的男人，此时眼底一片宁静。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黑色旗袍，裙身绣着凤凰于飞，纽扣以宝石点缀，金丝包边，高贵优雅。
她五官柔和，眉梢眼角虽然都藏着秀气，但那如一汪秋水的丹凤眼却又透着一股子内敛的倔强。
薄唇微抿，脸上显出温婉的笑容，面若牡丹般高贵大气。
拍照时应该也有40多了，但是岁月好像只在眼角留下了一点痕迹，却没有带走女人的一丝美丽，可以想象女人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周北宸静静地站在父亲身后，不敢打扰。
“北宸，你也以为我只考虑周氏，不考虑你对吗。”
周北宸没有回答周震东。
周震东依旧望着照片里的女人，没有转身。
“当年我与你母亲结婚的时候，我也千般不愿。我有自己想娶的女人，她也有她想嫁的男人。我们相敬如宾多年。”
周震东顿了顿，又继续淡漠地说：“但是我也从没后悔过。”
周震东转过头来，看着周北宸。“我是想跟李家合作，但是李凤仪也是我精挑细选的。无论你心里现在有多舍不得另一个女人，但是婚姻是婚姻。日子过久了，其他人都是过眼云烟。”
“父亲。”周北宸听出了周震东话里有话，这是在敲打他。
“你养了只金丝雀，你以为我不知道。”周震东抬头看了一眼周北宸。
随后提起毛笔，开始练字，神色娴雅，不见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