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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應白站在莊恣前面道:「陛下說得有理,國庫空虛,確實撥不出錢去賑災。」
「況且瑞雪兆豐年,確是祥瑞之兆,」徐應白道,「只是這場雪來得早了些,陛下說呢?」
得了台階的魏璋滿意極了:「徐卿說得是。」
「那陛下,這賑災一事?」房如意不死心地開口。
魏璋立刻對房如意怒目而視:「朕都說了這是祥瑞之兆,賑什麼災?不賑!退朝!!!」
徐應白站在原處沒動,看著魏璋氣急敗壞地走了。
眾臣散去,徐應白徐徐轉身,剛出金鑾殿的門,雪就落了他滿肩,莊恣站在前邊,忿忿不平地看著他。
莊恣憤怒道:「我原以為徐大人是個正人君子,不想也是個表里不一,媚上惑君的人罷了!!!」
徐應白被罵了卻不生氣,而是委婉道:「莊大人慎言,陛下聖明,有誰能媚上惑君呢?」
莊恣氣結,罵道:「小人!」
身邊官員紛紛側目,莊恣氣得拂袖而去,徐應白接過小太監遞過來的傘,撐開擋住了落雪。
天地皆白,徐應白拾級而下,再走過長長的宮道,走了好一陣才出了宮門,李筷子一見他出來就連忙上前拂去他肩上風雪,然後給他披了一件厚厚的狐裘。
付凌疑抱臂倚在馬車處,見徐應白過來,伸出了小臂,徐應白五指虛虛搭在他手臂上,借力上了馬車。
馬車內燃著炭火,徐應白脫下那身厚重的狐裘,琥珀色的眼眸映著猩紅的火光。
付凌疑坐在一邊,用匕首撥弄了一下炭火。
他們兩個都不是多話的人,馬車內頓時陷入一片寂靜,只能聽到炭火噼啪和馬車軋過積雪的聲音。
炭火將徐應白青白的指節烘烤出了一些血色,付凌疑聲音沙啞,含著冷意:「今日我聽見有人出宮門時,詆毀你。」
徐應白不以為意,兩輩子加起來,他不知道被朝臣明里暗裡罵過多少次了。
是以他聽見付凌疑的話,甚至還笑了一聲,頗為好奇地問:「誰?說了點什麼?」
「戶部倉部主事,莊恣,」付凌疑咬著牙,語氣陰戾得像是下一瞬就要提著刀去要莊恣的腦袋,「他說你是表里不一的奸佞,媚上惑主……」
「……莊恣是個可用之人,」徐應白看付凌疑一臉要殺人的樣子,忍不住為腦袋搖搖欲墜的莊大人說了兩句話,「就是還太年輕,又嫉惡如仇一根筋,不懂圓滑變通揣測人心,若是磨礪兩年,會是個好臣子。」
「今日他罵我,也是因為我沒有同意賑災。」
「他也算是好意,罵了便罵了吧,也不多這一兩句。」
付凌疑噤了聲,面上一片冷然,鋒利的眉眼不帶一絲情緒,但徐應白莫名從他身上讀出了不高興、委屈、難過的意思。
這一世的付凌疑怎麼這般難琢磨?和上一世的差別屬實有點大。徐應白皺了皺眉,上一世一開始罵自己罵得最狠的人不就是他嗎?
徐應白百思不得其解,目光不由得落在握緊匕首跪坐著的付凌疑身上,再深想時頭忽然疼了起來,剎那間似千萬鋼針扎入頭顱,尖銳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痛呼出聲,抬手按住了額頭,整個人微微蜷縮起來。
「嗬……」他大口的喘著氣。
身邊的人似乎是被徐應白突如其來的痛苦樣子嚇了一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慌張叫道:「徐應白!」
徐應白緩了緩,額頭和手心因為疼起了細密的冷汗,他等那陣疼痛自己消散下去,把自己的胳膊從付凌疑手心裏面抽出來。
「無事,」他聲音冷靜,「只是一時犯了頭疾。」
等到眼前清明,徐應白髮現付凌疑露出的半張臉白得像張紙。
徐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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