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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收到的。」靳川言背對著時塵安,言辭依然溫柔得讓柳榮精神恍惚,只是眼底冰冷一片,「否則塵安總記掛著這事,不好。」
他將『不好』二字咬得更為清晰,仿佛劊子手捲起鍘刀時那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而要不要令下,砍斷草繩,落下鍘刀,似乎全看柳榮的答案里。
柳榮不由地脊背冒著冷汗,道:「即是如此,就先謝過公子了。」
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倏然散去,靳川言轉身,拉起時塵安的手:「方才可有傷到?」
時塵安搖頭,又道:「可惜那石榴汁,我還沒喝幾口就被打翻了。」
「沒有關係,我再給你買。」靳川言寬容地說道,他檢查時塵安是否受傷時,發現傾倒的石榴汁從桌沿滴落,濕了時塵安的鞋襪。
他一頓,若無其事地替時塵安掖好裙擺,道:「我背你回車上。」
時塵安的鞋襪都濕了,走起路來,黏糊糊的汁水就往外冒,特別不舒服,她先前不吭聲是因為沒有辦法換洗,卻沒有想到靳川言要背她。
還沒等她回答要還是不要,靳川言已在她面前半蹲下,肩線挺直,脊背寬闊,腰身勁瘦,他仿佛侍衛在向他捨命都要保護的小姐盡忠。
時塵安微咬了下唇瓣,還是彎腰俯趴了下去,靳川言穩當地托住她的臀部,站了起來。
時塵安這輩子,沒有趴過父親的肩頭,也沒有趴過兄長的肩頭,卻如今在一個與她毫無血緣瓜葛的男子肩上,感受到了些許的珍視。
她雙手摟著靳川言的脖子,那個他買來送給她的青蟹燈掛在她的手腕上,垂在靳川言的身前,他像是一個盡責的兄長,背著玩累了的妹妹一步一步往家裡走去。
他們走在人流中,走在上元節的燈影中,走在歡聲笑語之中,似乎與這無數的人家沒有任何的區別。
白縝在車前替靳川言打起帘子,時塵安想下來,靳川言沒有同意,仍舊背著她上了馬車,將她輕放在座位上了還不肯作罷,他在她面前半蹲了下來,脫去了她髒了的鞋襪。
時塵安的瑩潤的小腳踩在靳川言的膝蓋上,精緻的腳腕被握在時塵安的手掌中,晃蕩的車廂內,連燈燭的光亮都開始飄忽起來,一會兒落在廂壁上,一會兒落在靳川言的眼睛裡。
「你的腳怎麼這麼冷?」他說,被劍柄和毛筆磨出的粗糲繭子蹭過時塵安光滑的腳背,一股微麻的戰慄從他的觸碰之中傳了過來,時塵安下意識要將腳收回,靳川言卻先她一步,拉開了外袍,將冰冰涼涼的足部藏進懷裡。
靳川言是習武之人,血氣旺,便是還未立春,他穿得也不多。時塵安的腳掌心貼著他的裡衣,能感受到軟硬適中的肌肉的飽滿弧度。
時塵安與靳川言同榻共臥多日,卻一直處於戰戰兢兢之中,便是睡在他懷裡,也是連呼吸都不敢重一分,就怕一不小心會驚動這頭沉睡的猛獸。
因此,這樣久的時日過去了,時塵安對男子身體的認知仍舊停留在空白之中。
就好比現在她踩著靳川言的胸肌,卻仍舊對『男子竟然與女子般,一樣有胸?』這件事困惑不已。
只是這究竟不是她的身體,不能讓她自如爽利地扒開衣服一探究竟,因此她為了克制好奇,只能佯裝無事地轉過頭,毫無意義地盯著燭火看。
卻不知此時靳川言亦在心猿意馬。
萬花樓里久負盛名的舞姬袒/胸露乳,腰肢擺得又軟又妖,靳川言看得直打瞌睡,但時塵安只是小小露了一節腳踝,那飄蕩的裙擺仍舊忠誠地垂墜著,阻擋了靳川言的視線,卻不耽誤他感到口乾舌燥。
或許是受那春/夢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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