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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靜悄悄,只有紙頁翻動的聲音,墨香漫動。
好像這些日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們仍舊在豹房的小屋裡,她提筆練字,小川看書陪她。
幾日的不安、憤怒、悲傷,就這樣被這段寧靜的時光治癒,時塵安的眼眶有些濕潤,她低頭,偷偷抹了把眼淚。
時塵安練著字,劉福全進了來回話:「陛下,西郊行宮傳來了消息,太后高熱不退,銀姑請陛下去看一看。」
時塵安沒見過這位太后,卻知道自己因為太后倒過霉,也知道溪月是為了太后而背叛了靳川言,因此她不由支起了耳朵。
靳川言把批完的摺子放到右手邊,語氣波瀾不驚:「朕又不是太醫,治不了病。」
劉福全為難地看了眼時塵安,有些話當著時塵安的面,他實在不好說得太過詳細。
靳川言卻明白了他的意思,太后是被那兩個人彘嚇病的,治病要治根源,銀姑這是想求他把人彘給撤走呢。
靳川言於是輕笑:「她死了更好。」
劉福全便退了下去,靳川言轉頭看到時塵安瞪得滴溜圓的鹿眼,左右早就被她識破真面目了,靳川言也就不慌不忙了:「怎麼,第一回 認識我?」
時塵安被他噎住了,她低下頭繼續練字。
靳川言等了會兒,沒等她下句言語,再一看,見她專心致志地練著字呢,頓時被氣笑了。
得,當真是鐵了心要與他劃定界限,都不肯主動關心他的事了。
靳川言道:「你是不是忘了作為宮女,當以主子為重,關心主子?」
時塵安老老實實放下筆,老老實實道:「奴婢不知該關心陛下什麼。」
靳川言只要聽到她自稱『奴婢』就覺得頭疼,他拉長了語調『哦』了聲,陰陽怪氣的:「那就是你失責,罰你抄寫宮規一遍,好好反省你自己。」
時塵安道:「可是奴婢正在學習……」
靳川言斜眼睨她:「你連宮女都做不好,還學什麼學?」頓了頓,又補充,「抄宮規也是練字了。」
時塵安要抄《論語》,不肯抄宮規,何況宮規又不能真的教她怎麼伺候好陰晴不定的靳川言,她抄了也白抄,因此忙道:「陛下誤會了,奴婢是極關心陛下的。」
靳川言抱手等她來關照他那淒風苦雨的童年,預備賣個慘,再迂迴解釋下他非要那樣對待溪月和袁姑姑的原因,想開時塵安也能稍微理解些他,而不是將他繼續視為洪水猛獸。
時塵安卻沒了下文。
靳川言皺眉:「你的關心呢?」
時塵安不解:「奴婢說了奴婢關心陛下,還要怎樣呢?陛下是有主意的,奴婢也難置喙,陛下哪裡還需要奴婢的關心。」
她的疑惑過於赤誠,因此又一次悄無聲息、輕而易舉地把皇帝堵到胸悶。
第29章
「好, 很好。」靳川言看著時塵安,陰陽怪氣的。
時塵安卻覺得無辜極了,本來就是, 太后那事上, 她也不是沒關心過,但靳川言一個字都沒聽,既然如此, 她又何必浪費口舌。
靳川言畢竟不是小川,不是能和她平等議事的關係, 時塵安看清了這點, 自然也不會再不知好歹地自己給自己碰壁。
但靳川言的陰陽怪氣實在讓她莫名又難受, 她提起筆, 規規矩矩地練字, 注意不發出多餘的響動, 再引得靳川言來找她的茬。
靳川言的舌尖頂了頂腮,涼涼地看著時塵安。
到了晚間,時塵安受了小鄭的敲打是再也不肯和靳川言同床而眠了, 靳川言還等著晚上做場大戲,引一引時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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