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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肯定闲不住，出去摆摊了。
电话问了之后，知道父亲的去向。
挂完电话，他便过去。
曹德望摆摊的地方是一条长长的小巷，人流量不错。
曹鼎天一路上寻找着，发现这条街上摆摊的人数可不少呢。
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那熟悉的身影。
此刻曹德望正在匡匡地给顾客砍烧鹅。
兴许是他做的卤味比较好吃，新到这地方，客人依旧不少。
“爸，我来帮你。”
曹鼎天见父亲忙不过来，他也轻装上阵。
毕竟这些年，他放假的时候，可是当父亲的得力助手。
对于砍切，他轻车熟路。
加上现在他有功夫傍身，操作起来简直快如闪电。
很快几十份的卤味就被他切完。
客人走完，他对曹德望开口：“爸，以后这老本行别做了，我能养你了。”
曹德望心里一暖。
可是他怎么会放弃自己的事业呢？
趁着活着，给儿子多攒点钱，不然以后他怎么在别人家抬起头来。
曹德望这次生病后，彻底明白了钱的重要性。
如果没钱，儿子就会重复当上门女婿的傻事。
天底下哪个父亲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去当上门女婿？
归根结底，是自己没用。
曹德望嘴上不说，心里犹如泛滥的洪水。
“小天，没事。”
曹德望笑着开口，只是这一笑，眼角划过两道泪痕。
曹鼎天见状更是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老父亲享福。
“牛哥来了。”
这时，街边上突然变得躁动起来。
一伙人从巷头开始大摇大摆走来，而期间经过的店铺，他们朝那些商贩伸出准备的二维码。
然而，当有个商贩拒绝向他们支付钱财的时候，几人带头砸翻那个商贩的店铺。
当曹鼎天看出那个带头出手的黄毛小子后，眉头皱成“川”字。
那不是他的族弟，曹虚琨吗？
这家伙，从小就仗着二叔是村里的队长，横行霸道，欺负不少的孩童。
曹鼎天当然也被欺负不轻。
而今他依旧不痛改前非，依然恃强凌弱。
“老哥，快点跑！”
这时，一个买菜的中年男子匆忙地收拾摊铺，结巴地跟曹德望开口：“咱们新来摆摊的，他们收的保护费可是别人的几倍，再不跑这几天都白干了！”
正当中年男子想要趁机逃跑之时，一只大手拎起他的袖口。
“在牛哥的眼皮底下，你还想跑？今天要是不交出二千块，大爷我让你好看。”
说话的正是曹虚琨。
这里摆摊的商贩，他们都有自己的固定店铺，而且还都带有编号。
而那些流动商贩，他们没有固定店铺，没有编号。
流动商贩，不像那些固定商贩那样，每个月都上交一点固定保护费给这群黑涩会，所以每当抓到这群流动商贩的时候，这群黑涩会就对他们进行天价罚款。
曹德望初来乍到，自然是这种流动商贩。
“大爷，饶命呀，我今天才卖几十斤菜叶，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啊！”
中年男子欲哭无泪。
掏出一沓零钱，有百来两百块。
他就靠卖菜这微薄收入维持一家生活，如今却被这群王八蛋狮子大开口，他去哪里要钱？
二千块可是他们一个月的伙食费，若是交上，那这个月一家人岂不是要勒着裤腰带过日子了吗？
这社会，还有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