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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薄蓉儿身上招呼,前者背上曾被跳绳抽出一条条红绳,后者眼皮曾被揪肿。
相对而言,薄父打人始终用电话线,疼却不会伤筋动骨。
偶尔也有些特别的法子,薄耀塬一年级的时候就曾跪过黄豆,撒地上,逼着跪上去,一个小时站起来后,膝盖上全是黄豆留下凹坑。薄延岩这样惩罚很少,相对而言薄母暴怒痛打可怕得多。
但薄耀塬从来无法因此责恨母亲。
四年级下棋出现幻觉后就总会写信,让邮差随便送往哪里,并留言期待另一个倾听他心事的陌生人回信。结果有一次掏信箱时掏到两封寄给自己家的信件。
“这次居然有人回信啦,还是两封?”薄耀塬拿回屋高兴地拆开,是另一个人邮寄给薄母的。薄耀塬看着比较热烈而亲密的聊天谈心,心底不由一动‘爸爸?’男孩很自然的说那是薄延岩,观念里能和薄母亲密的人只有薄父,便将这封信扔在终日劳作守望不知丈夫待在何处的薄母枕头下。有一次学校发来账单,薄母炒着菜让薄耀塬去信箱里拿,男孩才发现那个人是班主任。
‘也没什么,我妈嗯,我妈是班委要负责班里一些事物。’他们两个走的比较近薄耀塬当初也是觉得没有什么。男孩轻轻翻找家里信件,揉搓软了的信封里包住一张黑白照片,是薄母端坐被薄父换掉的旧灰色沙发上,相片反面一行小字——哇,不能在上面要你啦。
薄耀塬忽然想到,有一天中午下课回家,看到班主任坐在自己的课桌上。我们一起吃饭,然后出去上学时候走出门还很开心,和班里说下午班主任不在可以随便玩啦。
又忽然想到小学还没上的时候,我们去公园里放风筝,薄延岩为了逗他笑,举着风筝在草坪坡上跑,很狼狈的在那里跑。薄耀塬骑小自行车回家,一边骑一边哭,哭了一路直到家依然抽泣,薄母拍拍后背问他“怎么了?”薄耀塬只是讲,我在那个午托班怎么了怎么了。然后就被薄母骂了。
男孩轻轻抽薄父的香烟,薄母那时候回来了,问薄耀塬为什么抽烟。然后男孩也问她“你为什么要跟他干这种事情。”
薄母开始哭,‘哇’然后开始哭,然后就开始说薄延岩怎么怎么样,这个家怎么样,那时候薄耀塬能感受到父亲事业止步不前,然后开始说这个家生活有多么多么不容易。薄母弯腰问他:“你恨不恨我?”男孩说,不恨。
1975年,那一年去p市与r市参加新锐赛围甲百年杯等联赛下了百八十次,胜19盘棋。本来形势大好的棋,双方实地差距逐渐缩小屡次让人翻盘,被戏称为‘首轮空游薄神童。’
直到薄延岩再次打电话问他某个阿姨借钱——“塬塬,我不一定能回去了奥。我恐怕回不去了儿子。”一脸平静聆听着话筒传出模糊的海浪拍打声,男人在电话那头轻叹:“老洪给我拿钱了,让我回去,等我回去了妈妈的几张卡我还能还上,我不能坑你妈知道不。”
‘我明明听得到指叩棋盘的声音,却记不住棋盘?’高年级学生疑惑看他,不明所以怎么拨打个电话的功夫就投子认输了。薄耀塬真的有种感觉,无比真实
——自己在往下掉,就好像有个声音要往下掉,男孩躺床上任由大脑与自身沉沦,随口念出看过科普报纸关于宇宙的文章:‘杳冥浩荡,无内无外,小入毫芒,不知所起,一刹那顷断续相,恍惚造化无量劫;生云雾之缭绕,忽而细雨蒙松;随雷电闪烁,光暗隐显莫测微妙。清轻升而重浊降,然天地间气机变化万万千,一机动便使分崩离析不能守也。盖周天之变数阴阳错落一发不牵;聚性命镇魂魄,夫六合八荒造化之多端兮。播群形於万类,神安则存;生灵一丧,再无得期。’
那人他当初问我们班家委会是谁。男孩举手‘是我妈’
薄耀塬想到薄母是不是自己推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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