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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毛仔亦徒亦友亦亲人。天地良心,关系再铁,他从未产生是自己骨肉的妄想。实在和周蕾分手久远,十几年间无瓜葛。再则,入狱前出狱后,沉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渣男生活,习惯了过肾不过心。所以,明知毛仔生于九二年上半年,也没与青春期那场不德的恋情挂钩。
恶毒的韦闺蜜,还有日记本。为了睡上一觉,他千方百计甩锅。
前世与今生不同,周蕾前世的儿子与今生的儿子也不同。自己与周蕾今生的儿子有关系,与周蕾前世的儿子没关系。
如此烧脑又无赖的算计,预设位面差异。从血缘上割断与毛仔的牵连,让“丧子之痛”不成立。事与愿违,此路不通。谁叫前世太衰了呢?活了近半个世纪,给予美好记忆的人,少的可悲,屈指可数。奶奶、浏浏、田老鬼、彭大军,然后周蕾、毛仔。就算和毛仔无血缘,他的悲痛也不会减轻。
毛仔从未走远,周蕾一直都在。白天无动静,母子俩晚上索性来个梦中葬礼。
话说回头,耍无赖的支点也很虚。如果前世毛仔与他无关,周蕾不会在失联十一年后,专程探监看望他。也不会千里迢迢上门“求帮忙”,请他到深圳做家教。更不会让他管理一家上亿资产的公司,并纵容挪用公款做山寨手机。他什么货色?一个坐牢八年,即将烂死街头的社会渣滓。
“叮呤呤呤……叮呤呤呤……”
房间电话响停又响,和张桥的“病症”交锋。第三次响,终于将他从“丧子之痛”中拉出来。他坐起揩一把眼泪,在地毯上爬行至床头柜,抓起电话筒。
“啊……你总算醒啦!急死我了。”
“你、你是……打错了吧?”
电话那头的女声,张桥听着陌生。若不是声音甜美,还有些焦急,他直接挂断。
“你睡糊涂了?”女声急的快哭了,“桥生哥,我、我是小君呀!我们、我们刚才……我是从你房间走的……”
“小君……哎呦!”
“桥生哥”是今晚约定的称呼,上嗨亲戚只有一个人这么叫。张桥左右太阳穴像有两颗钉子刺入,痛呼从地上跳起,他想起女声是谁了。小君叫徐丽君,红玉姑妈的侄女,石库门老房的麻花辫小姑娘,“头号美人儿”,也是梦中的黑衣女郎。
“抱歉,小君。我睡糊涂了,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以为你还在……”
对面穿衣镜里,不着片缕的身体带歪了。约定称呼又在床上,张桥差点说“我以为你还在床上”,急刹车问:“你现在在哪儿?”
“我、我在饭店外头。”小君可怜巴巴,“我不敢进去,我怕碰上姑婆和我姑妈。”
“等我一下,我出去接你。”
张桥搁下话筒,一脚踢飞摄影包。暴躁地抓被子砸向穿衣镜,又双拳猛击床铺。当看清白色床单上散布点点“红梅”,泄气地住手。
“病症”发作,严严实实覆盖今晚做下的腌臜事。小君没在电话里叫“桥生哥”,他不知几时想的起。梦醒后,他连自己一直光着屁股也没察觉。
“可能喝断片了。”
穿戴整齐站电梯里,张桥追寻短暂失忆的缘由。或者说,自我心理剖析,他害怕患上精神分裂症。
上嗨的深秋,下午五点天麻麻黑了。请红玉姑妈一家吃饭,五点半开席。请客圆满,四桌宴席来了近五十客人。老顾说的对,没那么讲究封建迷信。奶奶开心,红玉姑妈更高兴,七点酒席散场,姑侄俩和几个女人结伴逛街。
一支啤酒、二两茅台、二两黄酒、两高脚杯红酒。张桥盘点宴席上喝的酒。
亲戚们没酒鬼,抑或说素质高,喝的斯文。比如红玉姑妈的丈夫,孔武有力的造船工人,二两茅台喝的面不改色,一看就是海量。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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