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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10點鐘，弗恩代爾儘管徹夜未眠，但颳了鬍子，用了早餐，一如既往顯得紅光滿面、精神抖擻。他用內線電話給奈傑爾&iddot;歐文爵士的秘書打了個電話，說明要求見他。10分鐘之後，他便到了局長的身邊。
奈傑爾&iddot;歐文爵士默默地閱讀了記錄稿，放下稿子，並注視著擺在他面前辦公桌上的那盤錄音帶。
&ldo;這是真的嗎？&rdo;他問道。
巴里&iddot;弗恩代爾收起了他的歡快面容。作為一位同僚，他認識奈傑爾&iddot;歐文已好多年了；他的朋友晉升到最高的職位並被封為爵士，並沒有使他們之間的關係有絲毫的變化。
&ldo;不知道，&rdo;他若有所思地說道，&ldo;那將需要進行大量的核查工作。那是可能的。亞當對我說，就在兩個星期之前，他在捷克大使館的一次招待會上曾與這位克里沃伊見過一面。如果克里沃伊實在想過來的話，那要看他的運氣了。彭科夫斯基的所作所為是完全相同的；遇見了一位與這一行毫不相干的外交官，隨後安排了秘密會晤。當然，他將受到很大的懷疑直至他的情報得到核實為止。那就是我想在這兒辦的事。&rdo;
&ldo;把事情說清楚。&rdo;奈傑爾爵士說道。
弗恩代爾又開始擦拭他的眼鏡。他用手帕在鏡片上轉動的速度，人們這樣說，是與他思維的步調成正比的。而他此時正在拼命擦拭著。
&ldo;首先，對於芒羅，&rdo;他說道，&ldo;一旦發現那是個圈套，那麼第二次會晤就要跳出這個圈套。我想讓他在這兒休假，直到我們把錄音帶的事情辦完。&l;對手&r;也許，僅僅是也許而已，會試圖在政府之間製造事端。&rdo;
&ldo;他可以享受休假嗎？&rdo;奈傑爾爵士問道。
&ldo;是的，他確實可以休假的，他在5 月底被匆忙調到莫斯科，他應該有兩周的暑假。&rdo;
&ldo;那麼，就讓他現在休假吧。但他應該保持聯繫，而且不能離開英國。巴里，在這件事理出個眉目之前不能讓他逛到國外去。&rdo;
&ldo;然後就是錄音帶本身的事，&rdo;弗恩代爾說道，&ldo;那可以分成兩部分。雅科夫列夫的報告和政治局成員的聲音。就我所知，我們還從來沒有聽到過雅科夫列夫講話。所以，就不可能對他進行聲波紋分析試驗。但他所說的內容是高度技術性的。
我想請化學拌種技術方面的一些專家來核對那一部分講話。農業部中有一個精於的班子是處理那種事情的。任何人都沒有必要知道為什麼我們想要了解那件事，但必須使我相信由於林丹的漏斗閥門失靈而造成這種事故是有現實可能性的。&rdo;
&ldo;你記得一個月以前我們的&l;堂克弟&r;借給我們的檔案嗎？&rdo;奈傑爾爵士說道。
&ldo;記得&l;禿鷹&r;衛星拍攝的照片嗎？&rdo;
&ldo;當然。&rdo;
&ldo;將症狀與明白無誤的解釋作一對照。還有別的什麼嗎？&rdo;
&ldo;第二部分可進行聲波紋分析。&rdo;弗恩代爾說道。&ldo;我想把那一部分割成許多小段，這樣誰也用不著知道是在談論什麼問題。比肯斯菲爾德的語言實驗室可以檢查詞彙、句法、方言。鄉音等。但決定性的問題是比較聲波紋。&rdo;
奈傑爾爵士點點頭。兩個人都知道，人的說話聲音在化成一系列電子寄存的尖峰信號和脈衝之後，就與指紋一樣是因人而異的。沒有兩種聲音會是相像的。
&ldo;很好，&rdo;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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